“你就算把地板坐穿了,我也不会让你解剖郦城的。”季邯山不得不告诉季烛伊这个残酷的事实,免得季烛伊产生了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
季烛伊黑了脸,她是疯了还是脑子有问题,都说了她不会在这儿解剖郦城,郦城还是不相信。他是把自己这个亲闺女当成什么了?解剖狂人还是疯狂法医啊?非法解剖这也是违反国家法律的好吗。
“我说了我不解剖就是不解剖,你干嘛非要再提一遍。”季烛伊再次陈述一遍,不过是想让季邯山打消这么个想法,结果季邯山的回答更加惊悚,他又说道:“你想要这里的尸体也不行,这不符合医院规定。”
季烛伊翻了个白眼,直接问道:“爸,这医院不是你的独资企业吗?你跟我提什么医院规定?”
季邯山憋红脸嚷嚷道:“这规矩不是我定的吗?我定的规矩我不能遵守吗?你要想找个不守规矩的,去找别的男人去!”
“这是一个当爸该有的正常言论吗?”季烛伊捂脸叹息,季邯山这话咋听咋都感觉不正常啊!什么“找别的男人”她能找谁啊?她仔细回想了一下从小到大留在身边,还能保持联系的男性生物,惊讶地发现除了季邯山就只有景湛这个人了。
难道她身上是有什么魔咒吗?要不是她现在身边还有一个景湛,季烛伊都以为自己是要孤独终老的命格了。不过这个景湛这么恐怖,他在了还不如不在,季烛伊重重叹了口气,季邯山也看明白了季烛伊的心思。
“你就这么害怕景湛吗?”季邯山也是奇怪,从他这个角度来说,季邯山是一个绝佳的女婿,有钱有貌,没有混乱的私生活,对他这个老丈人也足够恭敬,出手也阔绰。就景湛身上的哪个条件,单单拿出来一条就够甩出季烛伊那个前未婚夫十几条街,怎么季烛伊跟着陆深也没愁成这样,怎么跟着景湛就这么愁了?
季烛伊用力点点头,季邯山又问她道:“你这么说,是景湛长得不够好看还是鸽子蛋不好看?”
“都好看。”
“那你为什么不……”不对,季烛伊和景湛这才认识多久啊,一个月都不到谈什么喜欢?季邯山换了个问法,“那你为什么那么害怕他?”
“大概是本能吧。”明明景湛对季烛伊也不差,态度温和,眉眼都是温柔,做事也会顾虑着她的想法,可她还是害怕景湛。一个看不透,待在她身边且目的不明确的人,她如何能不害怕啊?
季烛伊抖了抖,没有多说。季邯山觉得这得换个方法了,于是他问道:“如果景湛再给你打一笔巨款,你还怕他吗?”
“我觉得我们可以是真爱。”在金钱和爱情之间,季烛伊毫不犹豫做出了选择,然后她就收到了手机提示音,一看是银行发来的短信,她的账户突然多出了一笔巨款,一个数字一后面跟了足够让她眼花缭乱的数字零。
“爸爸,我想他可能是我这辈子的真爱了。”
“你的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