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烛伊说没看到那就是没看到?刘嵩显然不相信季烛伊的鬼话,她刚刚能如此坦然的说出那么鬼扯的话,这会儿说出来的话也不能当真。
刘嵩问道:“你都看到了什么?”
季烛伊只道:“我什么都没看见。”无论刘嵩怎么问,她都咬定自己什么都没看到,这样车轱辘的话委实没什么新意。
景湛听了两轮,替季烛伊觉得累,便打断了刘嵩的话,沉声道:“夫人说她没看到,那便是没看到。刘队长,你要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想要询问的话,我就走了。”
孰轻孰重刘嵩自然分得清楚,他当即说道:“自然还有。”他关心的话题无非是景湛对宋澜的看法以及对整个案件有何推测。前者景湛还能说出一二,后者他便是无可奉告了。
“我只是个律师,只负责在法律上探讨案件,并不擅长破案。”景湛轻轻松松回绝了刘嵩的问话,看了一眼季烛伊,她立刻走到他身边,两人并肩离开此处。
景湛让秘书开车去医院,季烛伊以为景湛在关心宋澜,便道:“你不用这么紧张,她死不了。”
景湛挑眉,不解道:“她?”
“宋澜啊。”季烛伊说完只觉得车内气温骤降,她往旁边缩了缩,转头看向窗外,讪讪道:“不是关心她啊,那也挺好的,挺好的。”宋澜手腕上的伤口看着狰狞可怖,只要及时止血也就是废掉一只手的事儿。
这要是让季邯山知道她把在解剖学上学到的东西用在这种地方,免不了又要念叨她一阵儿了。好端端的景湛去医院干嘛?难道他也受伤了?季烛伊扭头看了一眼景湛,那人浑身散发着寒意,比刚见面的时候更加冰冷。
得了,这话是问不出口了。季烛伊不再开口,只等着到了医院,景湛将她打横抱起送到了急诊室。
“我只是皮外伤,用不着急诊。”季烛伊更正景湛的想法, 景湛只道:“我的医院,我说的算。”
你不是个律师吗?怎么还开医院了?季烛伊被景湛放到了病床上,急诊室的医生围成一圈对季烛伊进行了诊断,上药包扎,还给她安排了一个豪华病房。
对了这个病房还是双人床,一张给季烛伊,一张给景湛。季烛伊没想到两人的第一次同居竟然是这种情况,她坐在床边,耷拉着脚丫子说道:“景湛,我是小伤,养上几天就好了,用不着住院。”
景湛看了季烛伊一眼,问道:“你这是希望我过去吗?”
季烛伊的病床虽说是单人病床,但也是豪华套房,床也是一米八的大床,两个人足足能够睡下。至于怎么睡,那也是看她心情,她皱眉道:“我看着你,我可睡不着。”
“我也是。”景湛声音刚落,秘书就带人抬进来一张琉璃屏风横在两张床之间,挡住了两人的视线。
这……不还是一个屋吗?季烛伊赌气般躺回床上,喊道:“困了,要睡觉,别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