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金框男还会找萱萱的麻烦,我和梁笙一路将萱萱送到更衣室外,等她换好衣服离开后,我们去休闲厅找楚靳和秦主任。
他们哥俩倒是挺惬意,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打着牌,看到我和梁笙过来,楚靳起身来拉我们,“等你们很久了,就算生孩子也用不着这么久吧。”
楚靳语调暧昧,听的我脸一红,我说,“你们可错过了一场好戏呢。”
“哦?”楚靳落座,笑眯眯道,“你们俩的好戏?”
我往里走,坐到秦主任对面,梁笙自然的在我旁边落座,我撇了他一眼,扁了扁嘴,“你们不知道,刚刚梁老板可差点把我卖给那个恶心的金框眼镜男了。”
对面两人眸光一闪,秦主任先问,“发生什么事了?”
楚靳饶有兴致的猜测:“你们上去替那姑娘出头了?”
我点了点头,“差点和金框男打起来。”
楚靳伸长脖子东张西望:“那姑娘人呢,怎么不带过来一起玩,看她长的水灵灵的...”他话说到一半,秦主任在他脑门上猛地的一扣,“正经点,听沈言说。”
秦主任将瓜子盘推到我面前,一副要开起茶话会的架势。
只是我还没开口,梁笙先说道:“一件无聊的小事,有什么好说的。”
楚靳白了梁笙一眼:“随便聊聊啊,现在这不没有更好的话题么,难道我们要聊你们?”
梁笙别过脸,修长的手指在瓜子盘里精挑细选,拨弄了好一会儿才逮住一只又大又肥的瓜子扔进了嘴里。
我抿唇忍住笑,对楚靳他们说:“其实也没什么,我看那姑娘挺可怜的,上去想带她走,结果那金框男说要我卖给他。”说到这,我偏头问梁笙:“他要是真出六千万,你该不会真把我给卖了吧。”
要知道六千万对于一个发达的资本家来说虽然不是什么大数目,但是在普通人眼里那可是几辈子都没见过的巨额。
楚靳笑开了,“哟哟,那傻缺居然说要买你,哈哈哈。”
秦主任补充道:“他是把沈言当成那些女人的同类了。”
梁笙又开始拨动盘子里的瓜子,眼也不抬的回答我的问题:“是你傻,还是他傻,你值六千万?”
我吃了瘪,强颜欢笑的问他:“那梁老板觉得我值多少呢?”
他自己刚刚还理直气壮的说只要我肯他愿意出六千万买呢,敢情只是吓唬吓唬金框男的,我就说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哪有那么高。
楚靳和秦主任也很好奇的等着答案。
梁笙思忖了会,开口,“六块钱吧,不能再多了。”
“去死。”我抓起一把瓜子就往他身上扔,扔出去我就后悔了,他可是梁笙,我的大老板,我怎么就大脑发热把他当成一般的朋友对待了。看到梁笙沉默的脸,我好想一巴掌拍死自己。
楚靳和秦主任皆是一愣,似乎都没有料到我竟敢跟梁笙说这样的话做这样的动作,不过没过几秒,他俩默契的捧腹大笑了起来。
“梁笙啊梁笙,这么多年,可算出现个敢跟你动手的人了。”楚靳笑的合不拢嘴,“沈言,我们支持你,他那个怪脾气,就该好好收拾收拾。”
梁笙手里的动作一顿,将好不容挑好的瓜子重新丢回盘子里,抬起脸正视楚靳:“你们想死?”
他的目光很平静,声音却很沉,虽然如此,他的眼睛里依稀还是能看到些许被刻意隐藏的笑意。
聊得差不多时,我们就开始打牌,双扣,我和梁笙一家,秦主任和楚靳一家,输了是要给钱的。
其实这种茶余饭后的娱乐项目我都是从小玩到大的,一般的打牌、麻将或者一些球类运动我都会,双扣是大学寝室里一项重要的集体活动。虽然他们三人技术都很好,但我也不差,自认为一点也不输给他们。
可我和梁笙偏偏一直在输。
为什么?因为我故意放水啊。
秦主任见我们输的惨不忍睹,最后一手牌干脆不出了,挑了张并不大的单张“10”,梁笙手里只剩一张牌了,不是A就是2,大小王都已经出去了,只要我随便接一张单张,楚靳拿不出打牌,梁笙就可以走,我们这方就赢一半了。
可我偏偏把手里的炸弹打了出去,对面的梁笙瞬间变脸,将手中的最后一张牌反扣在桌面上。我强忍着笑,假装若有所思的嘀咕:“我是出对呢,还是出三张?”
秦主任朝梁笙的牌撇了撇,示意我出单张,我开心的叫了起来:“懂了,三条七,我就不信楚靳家还有三个头。”
楚靳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直接将三条J甩在桌面上,然后顺手丢出了他最后一张牌。
梁笙气的伸手过来翻我的牌,见我家里就剩一对8和一张Q,极为不悦的道:“你出个Q会死吗?”
我眨巴着无辜的桃花眼,讪讪道:“我怕我出Q会被截掉啊,我以为楚靳家没有三个头嘛。”
梁笙不假思索道:“真是个蠢女人!”
楚靳笑的直不起腰,“哎呀你自己技术差还怪女人,给钱给钱。”
梁笙无奈的瞪了我一眼,拿起手机给楚靳和秦主任转账。
反正不用我掏钱,看到他输我特别开心,就是要送,就是要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