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意外?”楚芷蔓讥笑道:“十年前,我跟我妈是怎么被扫地出门的,你忘了?楚行舟啊,她只喜欢有用的人。”
这一点,她看的格外清楚。
秦若水捂住唇,不可置信地看着楚芷蔓,憋红了一张脸,如小兽一般吼出声:“蔓蔓,那是你爸爸!不管怎样,那都是你的亲生父亲,他是爱你的。”
在场的人除了霍氏夫妻,都知道楚行舟是什么样的人。而楚行舟惯会做人,乍一听霍氏夫妻更加坚定了。
秦若水是好姑娘,而楚芷蔓就是个祸水!瞧瞧这才几天,就迷的他们儿子结婚都敢不跟父母提。
这婚,必须得离!
“必须离婚,这事没商量!”霍母神情不善,而后一把拽出楚芷蔓,反手就是一巴掌:“记住你自己的身份。”
楚芷蔓微垂着头,长发披散,面无表情。听着霍母在耳边说着:“作为女孩子要知检点,我们霍家不是你能打主意的地方,最好从哪儿来滚哪儿去!”
霍程颢告诫:“妈!”
“怎么,我还骂不得了?”霍母一嘴顶了上去,冷呵道:“她现在可是我霍家的媳妇,我教训几句怎么了?”
刺啦——
楚芷蔓撕碎了结婚证,目光澄澈,不杂一丝情绪。她对上霍母的视线,良久轻笑出声:“是,霍家我高攀不起。”
她别过头,转身看向霍程颢:“至于那协议就当我从没签过,就算没有你们霍家,我一样弄倒楚行舟!”
话音凿凿,只剩下她傲然地身骨。
霍母眼中晃过疑惑,被霍父按住。霍程颢握住她的手,薄唇微抿:“你不可以走,你姐姐……”
“霍程颢你想威胁我?”楚芷蔓一把甩开霍程颢,而后拽住秦若水,一把推进了他的怀里,视线生冷地看着他:
“一个婊一个奸,真是天生一对。”
楚芷蔓摘下戒指,朝着霍程颢微微一笑,对上他微红的视线,戒指轻盈脱落。她转身离去,唯有一滴泪无声滑落。
无果的爱情她不需要,不合的盟友她更不屑!没了他们,她照样可以弄死楚行舟,哪怕赌上她的命。
楚芷蔓走后,空气凝固。
“正好她也撕了离婚证,你到时候起诉,免得她拿走咱们霍家的东西。我跟你爸安排好了,马上给你跟若水……”
霍母的话出口,霍程颢便淡淡地抬头看了她一眼,问:“为什么?因为秦若水身后有楚氏和秦氏?”
“你在胡说什么!”霍母暴怒。
霍程颢嗤笑:“胡说?难道这不是实话?是,五年前我是安排秦若水进医院配合治疗,可我什么原因,您不知道吗?”
“霍程颢!”霍母气地发抖。她余光瞟了眼面色苍白的秦若水,连忙上前劝慰:“若水,他就是脑子一时进水,阿姨给你教训他!”
“我不会离婚。”霍程颢伸出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我从小是爷爷带大,几位请回吧。”
“霍程颢!你、你非要跟自己的亲妈这样?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霍母气地恼火,一巴掌甩在了霍程颢脸上。
霍程颢只是接着,不吭一声。
霍父按住暴跳如雷的霍母,低声道:“回去吧,让他好好想想。”说完,示意了一眼秦忠安。
霍母点点头,招呼着秦忠安跟秦若水离开了别墅区,独留下霍程颢一人。
霍程颢慢慢弯下腰,打开手电筒找着什么,秦若水站在不远处一直看着。她的父亲站在她的身后,询问道:
“为了这样的人,值得吗?”
秦若水抬眸:“值不值得,只有抢过来才知道。不是吗?爸爸。”她朝着秦忠安浅浅一笑,转头时脸上笑容尽褪,水眸中只剩下狰狞。
她掌心攥着花枝,看着霍程颢因为找到戒指而扬起的笑容,掌心中血滴在地面上,她冷笑一声。
还真是,相当刺眼啊。
楚芷蔓,你怎么就阴魂不散呢?
那就,别怪我了……
——
十字街口
楚芷蔓提着高跟,赤脚行走。抬头看着耀眼星空,许是下午下过雨的原因,天空格外透彻,而地上还带着冰凉。
“又剩一个人了呐。”楚芷蔓道。
她微微垂下头,遮掩住眼中星芒,缓步朝着巷子走去。而后她播出了电话,偏头朝着身后看去,瞳孔微微缩起。
“怎么,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为首的光头凶神恶煞,手里拿着一根铁棍,一步步朝着楚芷蔓走来:
“你说你都出狱了,怎么能不告诉在我们这些狱友呢?你难道忘了,在狱里你给我们的照顾了?”
楚芷蔓不动声色地移动脚步,身后也被人堵住了去路,她抿唇:“你们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就是想来‘报答报答你’,在那里头你太照顾我们了。不给你点好处,我这心里头过不去。”
光头脸上的笑容尽褪:“给我上!兄弟们几个,也有几天没开荤了吧?正好开开荤,听说这娘们还是个处。”
楚芷蔓手指微抖,攥紧了高跟,而后在几人围堵上来时。飞起一脚踹倒大汉,拿着高跟鞋直拍几人的脑门。
光头见此,拿起棍子,一棍打在楚芷蔓的膝盖上。将人一脚踹倒在地,狠狠地攥起了楚芷蔓的头发:
“敢打爷的人,凭你也配?”
说完,几个人狠狠地踩在楚芷蔓的脊梁骨上,只听一声“嘎吱——”血水从她口中溺出。
她艰难地听到了警鸣声,张开血口笑容洋溢,被光头狠狠攥起。光头一巴掌甩在楚芷蔓的脸上,谩骂了句:
“你个臭娘们,居然报警!”
“怕了吗?怕的话……”楚芷蔓盯着光头,而后一口死咬在光头的耳朵上,目光异常凶狠。
警署的人力吼:“在这里!”
光头的小弟见此连忙逃窜,光头心下也慌了,一拳接着一拳砸在楚芷蔓腹部,楚芷蔓却死死咬住她的耳朵,死活不肯放他离开。
光头气抖了手,脑袋一白,拿出了刀子一刀捅在了楚芷蔓的腹部。而后,趁着楚芷蔓松口之际,快速逃窜。
楚芷蔓倒在血泊中,眼角微睁,余光中她看到一白衣男人,戴着帽子朝着她冷冷瞟来,唇角异常讥讽:
“——还没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