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爱意再深也经不住消磨,她即便心里为他辩解再多,也改变不了他弃她而去的事实。
而现在,与其说是她是怕陆彻的挑事,更多的是对顾钧行警告的恐惧。
想起现在独自生活的母亲,夏宛凝暗暗告诫自己:从今之后一定要离陆彻远远的,一定不能再靠近一点点。
陆彻见夏宛凝已经上车,玩味的笑意在唇边挑起,语言里已经带上几分戏谑:“顾总记得每个月中旬的时候,可别让宛凝不开心,她会更加不舒服的。”
顾钧行阴沉的看着陆彻,眸子里带着寒意,却没多说。
陆彻眸子里闪过精光,又笑道:“每到那个时候,顾总记得让佣人在煮红糖水的时候放些姜片,宛凝的不舒服就会好很多。”
顾钧行猛得明白了陆彻的意思,他眼角冒出些许怒火,又缓缓压下,冷笑着开口:“你应该知道,除了妹夫这个身份,你并没有资格跟我说话。”
陆彻脸色一白,顾钧行冷漠的看着他:“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了大夫?”
“有那点能耐把你们夫妻俩的脑子治好,别到哪里都丢人现眼。”
冷冷的声音随着夜风被吹散,可那种骨子里的寒意却怎么也退不去。
顾钧行走到车旁,回头看了一眼,他顾钧行的妻子,他自然会照顾的好好的!
“如果下次再让我听到你嘴里冒出这些不该说的话,我会让夏天成告诉你,做一个上门女婿是多么的艰难。”
说完,顾钧行打开车门绝尘而去,留下在原地阴鸷的陆彻。
坐在车上的夏宛凝昏昏沉沉的想着夏家发生的一切,没一会车子就开回了顾家。
夏宛凝先顾钧行一步上楼回了婚房,她关上房门,解下在餐桌上束起的头发,换下脚下的高跟鞋,疲惫不堪的进了洗手间。
顾钧行看着关上的房门,皱了皱眉,他不愿意进房间那是他的事,夏宛凝关上房门不让他进去就又是一回事!
顿了顿步子,顾钧行想起下午秘书发来的那一堆资料,如平常一样回了书房。
自从二人结婚之后,顾钧行就一直睡在客房或者书房。婚房除了新婚那晚他还没有进过,不过看着夏宛凝竟然闭门谢“客”,顾钧行还是有些微的不爽。
顾钧行放下手里的资料,靠在椅背上捏了捏眉心,转头一看,墙上的古朴吊钟显示已经快十点了。
随手拿起没处理完的文件,顾钧行起身去了二楼的洗手间。
半个小时后,夏宛凝穿上浴袍离开浴室,抬眸就见顾钧行穿着浴袍靠在床头看文件。
她僵着身子一动不动,怔怔的看着正在翻看文件的顾钧行。
顾钧行抬眸,见她呆愣的样子:“你就站在那里不动?”
而这次更是让人放心——顾钧行在外出差近一个月!
以上所有的表现都很让夏宛凝放心,真的是放心,她愿意一直这样过下去,两不相干,相敬如冰!
可是今天的转变让夏宛凝惊讶又排斥,真的很排斥,她甚至在想是不是下午那场闹剧和晚上陆彻那些乱七八糟的话让顾钧行心里不顺了?
可那不是她的错啊!都是陆彻一个人说的,她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而且下午说的怀孕事件顾钧行也解释过了,那就是说她闯的祸已经过去了,其他的也跟她无关了吧?
夏宛凝现在是什么心态暂且不提,顾钧行可算得上郁闷的。
在晚餐时候陆彻说的那些话真的让他心中激怒不已。本身来卧房,一是来警告夏宛凝把夏家那边解决清楚,不要每次都来给他添乱。
二是要说清楚,下次即便她不关门他也不会进这个房间,可是她不能在他没说不进门的情况下把门关上!他可不想下次再去解释为什么夫妻俩不同房的事!
本来只是来说一下注意事项的顾钧行,看着夏宛凝这防备又隐隐有些排斥的样子顿时有些火大。
顾钧行从来不把愤怒写在脸上,他沉默着坐在床上,拿着文件继续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