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照进屋内,照在躺在床上的人儿身上,地上散落着几片布料,已经看不出它们原有的样子了。
秦渺渺无意识的动了动手指,她好累,想继续这么睡下去。
昨晚的事情发生的过于突然,她明明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具体的细节她又不全记得了。
就在迷迷糊糊间,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急促又谨慎,好像是怕惊醒了里面的人。
门被人打开,她听到了属于贺临洲低沉的声音,不耐烦的问道:“有什么事?”
严莉莎看着此时贺临洲的样子有点发憷,昨晚她做的那些事,毕竟心虚。
“临洲,你没事吧?”
只听贺临洲冷笑了一声,说道:“能有什么事?你希望我有什么事?”
这还是贺临洲第一次用这样敷衍的语气和她说话,严莉莎的眼泪顿时涌了出来,她伸手想去触碰,却被男人巧妙的避开了。
“能让我进去吗?我可以解释的。”严莉莎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贺临洲堵在门口,丝毫没有让步:“让你进去?继续给我下、药吗?”
“我真的是有苦衷的,临洲,你从来没有碰过我,而且那个秦渺渺她来了之后你对我更加冷漠,我是害怕,害怕你不要我了。”严莉莎露出可怜的模样。
“严莉莎,你不相信我,你是知道的,我最讨厌人在我背后动手脚,而且,你以为我和你上床之后,就不会离开你了?”贺临洲继续说道:“如果我不想要你,就算你用什么方法,都不可能。”
是啊,严莉莎现在知道了,昨晚的已经说明一切了,明明贺临洲已经药效发作了,但他忍着难受还是把她赶了出去。
但她并不想这么放弃,她趁着贺临洲松懈的时候,冲上去抱住了他,哭的尤其伤心。
贺临洲皱着眉,烦躁的把人推开。
拉扯间,贺临洲的睡衣被扯开了一些,露出健硕的胸膛,上面还有几颗醒目的吻痕。
严莉莎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捂着嘴,豆大的眼泪往下砸。
如果刚才只是为了博取同情,那现在她是真的伤心难受了。
所以,贺临洲不让她帮忙,却找了别人?
那人是谁?
不等贺临洲反应,严莉莎推开他就要往房间里冲,被再一次拦下。
“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疯?”贺临洲是真的生气了,他第一次见识到了她的蛮横无理。
以前他是听到佣人议论过,但只是觉得她使小性子,也没有太过于在意。
贺临洲的举动证实了严莉莎的猜想,屋子里有人。
“是不是她,是不是秦渺渺那个狐狸精?”
被别人骂作狐狸精的秦渺渺此时已经完全清醒了,门口的动静那么大,她想不醒都难。
但她此时浑身酸痛,身体就跟被车子碾压过一般,加上之前的体力没有恢复,她现在起身都难。
门口的贺临洲没有说话,变相的默认了这件事情。
严莉莎彻底崩溃了,她虽然对贺临洲不碰自己这件事有些怨言,但她从来没想过贺临洲会去找别的女人,因为他当初答应和自己订婚,很大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厌恶女人的纠缠。
但自从她在贺临洲家里见到秦渺渺之后,便开始有了危机感。
特别是昨天秦渺渺在飞机上晕倒的时候,贺临洲整个脸色都变了,他从来没有那么大的情绪变化,甚至在飞机落地的那一刻,又调来了直升机,将秦渺渺带到了自己家里。
甚至延后了和撒切尔夫人的见面,尽管严莉莎当时表示自己也可以代替秦渺渺的工作。
撒切尔夫人不喜欢别人言而无信。
门外,严莉莎闹得秦渺渺头疼,胃里也翻滚的难受,昨晚上吃的东西全都吐了,现在整个人有气无力的。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赤果的身体,原本她的皮肤就很白,所以那些青紫的印子显得更加明显,时刻的提醒着她,昨晚在这张床上她和贺临洲发生了什么。
“贺临洲,我难受。”秦渺渺的声音轻飘飘的从里屋传来,有气无力,但又让外面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随着一声重重的关门声,把外面的声音直接隔绝了。
秦渺渺用被子包裹住自己的身体,盯着贺临洲似笑非笑的眼神。
他抱着手臂,站在那里,笑道:“你故意的?”
秦渺渺当然是故意的,严莉莎吵得她心烦,而且昨晚的事情也不是她自愿的,她也是受害者没必要把自己搞得像是第三者偷、情一样。
秦渺渺没回答,她只是问道:“麻烦能给我拿件衣服吗?”
昨晚的衣服早就不能穿了,已经被贺临洲撕的稀烂。
她看向地上的眼神立刻收回。
贺临洲也开始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昨晚上这场意外两人都是第一次,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很好的克制住自己,在洗完冷水澡之后听到门口秦渺渺发出的声音。
就像是小猫挠门,直接挠到了他的心口上。
那一瞬间,他所有的克制全都涣散了,直接打开门将人拉了进来。
她的味道很好闻,有种茉莉花的清香,这让本来就在临界点的男人一瞬间破防了。
虽然那一瞬间他也不清醒,但他明白自己做了什么。
“昨晚上的事情,我想我有必要解释一下。”
这句话听在秦渺渺耳朵里变成了另外一种意思,她以为贺临洲是想说他当时是被药物迷了心智,做出的这些事情都不是出自自己自愿,只是刚好门口那个人是她而已。
而且,昨晚上他说的那句话,秦渺渺认定贺临洲以为是自己故意引、诱他。
所以在他还未把话说出来之前,她抢先说道:“我不会让你负责的。”
这样能给自己留点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