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来到新音媒体工作,许唯一随处都能看到有关任闻西的杂志和新闻。他像一团热烈的火焰,吸引着所有向往光明的女人。
包括平日里严肃正经的奔四女主编。
“……所以,下午这个任务交给你了,唉,任闻西为什么指定平平无奇的你去专访?白瞎了我为此准备了三大本笔记啊!还有,昨天被拍到和任闻西共度良宵的女的,你看看能不能问出点消息。”
什么?!
走神了的许唯一回过神来就听到令她肝胆欲裂的消息。
“主编大大,小女子才疏学浅,真的不能胜任这份专访工作的呀!”许唯一可不想和阔别三年的“老公”加债主见面啊!
奈何强势的主编从抽屉里拿出了三本厚厚的笔记本,郑重且不容拒绝地硬塞进许唯一的怀里。
“快点拿走,记住,不要迟到!”
万般无奈之下,许唯一心事重重地抱着笔记本走出了主编办公室。
下午就是专访了,许唯一深恨自己没突然生个病什么的,好躲过这次她认为的尴尬重逢。
可惜她身体倍棒,就是骗主编说今天生病主编也不会信。
她注定要“新婚丈夫”再次见面。从认识到结婚,仅仅一个月,只因为她是卖身给任闻西的女人。
如今的她,尚没有攒够任闻西为她“赎身”的三千万,一点也不想见任闻西。更何况,她还“私自”生下了两人的孩子,没让任闻西知道。
一旦见面,她真怕暴露了儿子诺一的存在。
……
走进工作区,一群职场八婆又围在一起讨论八卦,许唯一敏锐的捕捉到了“任闻西”这个名字。
她默默地靠近靓女们,就听她们对着一本八卦杂志高谈阔论,言语间对封面的女人十分鄙视,而封面的男人正是任闻西,两人姿态十分亲密。
任闻西不是一个日日风.流的男人,每半年左右,他的身边会出现一个女人,只不过时间很短。而被记者拍摄到的亲密照片却次次能让媒体公众陷入疯狂模式。
女人们羡慕能出现在任闻西身边的女人,至于任闻西那个从未露过面的妻子,早就被媒体大众遗忘在了爪哇国。
这次向来不接受任何媒体任何形式采访的任闻西破例给了新音媒体一个专访的机会,不知道有多少媒体报业要嫉妒的彻夜难眠,同时也不禁让人想入非非,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任闻西接受采访?难不成是最近的这个被拍到的身材火辣的十八线小明星?
“这个外围女长得那么辣眼睛,任闻西为什么会看上她?一定是任闻西太善良,不忍心拒绝!”
“就是嘛,瞧这一脸的玻尿酸和假体,比白素贞还像条蛇!我……”
“听说是她主动献身任闻西的!臭不要脸!”
“哈哈,你就嫉妒吧!真要是任闻西朝你勾勾手指,你都能扑上去。”
许唯一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同事们对任闻西疯狂跪舔了,但是还是非常的不习惯。
任闻西不就是种花家第一财团的掌舵者么,不就是身家千亿么,不就是长得周正了一点么?
至于这么夸张么?
她转过身坐会了自己的办公位。
不等许唯一放下手中的笔记本,搭档兼死党潘米就贼兮兮地凑过头来:“唯一,老大又折磨你了吧?”
岂止是折磨?
许唯一哀怨的差点以头抢地:“你也知道她是任闻西的脑残粉嘛,整天卖安利。”
“那你有没有心动啊?”潘米有点好奇一直不为所动的搭档为什么能抵挡任闻西的魅力。即使潘米有个青梅竹马的男朋友,面对任闻西的光芒,也是要犯花痴的。
白了潘米一眼,许唯一哀叹:“下午去任闻西的专访,准备准备吧。”
“什么?任闻西专访给你啦?”潘米大呼小叫,瞬间就吸引了办公室其他人的注意,尤其是她喊出的这句话,更是让任闻西脑残粉们怒目相向。
其中一个总是爱跟许唯一别苗头的同事袁青榕更是气成了河豚:“怎么又是你!为什么老大连任闻西的专访都特地留给你?哈,你不是整天说你一点儿也不喜欢任闻西吗?为什么还要抢走这个专访?骗子!大骗子!”
许唯一瞪了一眼冒失的潘米,万分不好意思地拿出一包零食递给袁青榕:“我冤啊,这真的不是我主动要求的。咱吃零食,不生气了好吧?”
“哦~~~”袁青榕一脸看破了你的诡计的表情:“你是故意整天拿零食给我吃,就是想让我吃胖吧!我告诉你,我不怕你的诡计,老娘是吃不胖体质,吃了也白吃!”
袁青榕高傲地捏起零食,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区,不再理会许唯一。但是许唯一分明听到了她拆零食包装的声音。
虽说袁青榕在工作上爱和许唯一争锋相对,但是许唯一还是能分得清良性竞争和恶性竞争的。更别提,许唯一其实挺喜欢没事逗逗她,把她撩的炸毛的样子。
真的超像河豚的。
简单的午餐过后,许唯一就和潘米离开了公司,前往任闻西专访给出的地址。
上帝花园。
这个地址让许唯一恍惚了几秒钟。因为这是她和任闻西的“家”。
三年前,许唯一和任闻西匆匆领证,然后住进了这幢占地面积极大的别墅庄园。一个月后,当任闻西的父母去环球旅行时,许唯一就离开了别墅。
但是,虽说只有新婚第一晚的意外同床,但还是让许唯一不幸中标,腹中有了一个小生命。
许唯一犹豫过,是否要回去,可是看到娱乐杂志上任闻西从不停歇的猎.艳之路后,再加上两人之间根本没有爱情,许唯一选择瞒着任家,独自生下孩子,养育孩子至今。
因为距离不算近,潘米开车开了四十多分钟才到。
当看到面前仿佛中世纪的庄园时,潘米张大了嘴巴。
“收收口水。”
“哦,好的。”潘米下意识伸手擦擦嘴角,反应过来是许唯一的调侃后,有点惊奇地看着许唯一:“唯一,你也太淡定了吧?你瞅瞅任闻西住的,我感觉我都窒息了。”
许唯一笑容微微一顿,随后若无其事道:“其实我也很震惊的,但是我比较能绷得住。你不行啊,还是太年轻了。”
“我怀疑你瞎扯,但我没有证据。”潘米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