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母看着许唯一刚准备再说什么的时候,只听任父将碗筷拍在桌子上,声音里带着愤怒道:“吃个饭也能吵吵,不吃了。”
任父带着满脸的不悦站了起来,刚准备离开饭桌便将任母也叫了起来,“你还在这做什么,还不跟我进屋。”
任父任母就这样带着怒火回了房间休息,顿时饭桌上就剩许唯一,诺一和任闻西。
两位老人离开后,饭桌上显得格外的安静,只有许诺一开心的吃着饭,许唯一和任闻西都安安静静的吃着饭。
许唯一没有胃口了,她不知道刚才说错了什么。她除了每天要上班,还要在任家干活,她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照顾许诺一,找个月嫂没什么错。
良久,任闻西放下碗筷,面色阴郁的看着许唯一,“你跟我回房间,我有话跟你说。”
任闻西的样子就像是暴风雨的前夕,阴郁且阴晴不定。
说完话的任闻西转身就回了房间,不给许唯一回答的时间。
看着挥舞着小手,吃饱喝足的许诺一,许唯一用纸巾给儿子擦干净了嘴,抱着张牙舞爪的儿子跟着任闻西回了房间。
刚进门,就看到任闻西坐在床边,怒视的看着许唯一,“你刚才是不是故意的?”
许唯一没有回答任闻西的话,她现在最主要的事,是把孩子照顾好。
她将许诺一放回到了婴儿床上,用被子给儿子盖好,生怕他着凉,又将玩具放到了儿子身旁。
任闻西见许唯一没有回答他的话,一股怒火冲了上来,他大步走到许唯一的身边,捏住许唯一正在逗儿子的手,一双眼睛迸发出了愤怒的火焰,“我给你说话许唯一!”
许唯一的手腕被任闻西捏痛了,吃痛的她叫着,“任闻西你弄疼我了!”
此时,许唯一的手已经被任闻西抓的通红,那通红的面积还在增大。
任闻西此时被怒火冲晕了头脑,根本不会在意这些,他继续问道:“许唯一,刚才在饭桌上,你是不是故意的?”
许唯一一边挣脱那双捏住她手腕的手,一边道:“什么故意的?”
“刚才你故意在饭桌上说要找月嫂照顾诺一,你是不是故意为了气我妈的?”任闻西质问道。
任闻西知道妈妈不喜欢许唯一,他原本以为许唯一会讨好妈妈,没想到许唯一会这么做。
许唯一觉得任闻西此时有点莫名其妙,奋力睁开任闻西的手,她捏着红肿的手腕,怒道:“我根本没有故意惹妈生气,你知道我每天有多少事情要做吗?”
现在整个任家大大小小的家务活,只要许唯一在家都被任母安排到了自己头上,哪有时间管诺一?
还不等任闻西继续说话,许唯一继续说道:“我每天除了工作上的事情要处理,我还要处理整个任家大大小小的家务活,我根本没有时间管诺一,我这样做也没有错。”
“我不管你有多少事情要做,这都是你应该做的。”任闻西冷眼看着许唯一道。
这女人可是自己花了三千万买的,想怎么做就要按照自己的要求做,她没有资格说不。
想到这,任闻西阴鸷的看着许唯一,一张脸慢慢贴近许唯一,一字一句慢慢道:“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我买来的女人,在这个家你只有按照要求做的资格,没有说不的资格。”
这话对许唯一是多么的耻辱,她就算是晚上睡觉都不能忘了,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那不管不问的父母会将她以三千万的价格卖给你任闻西。
刚刚任闻西的话就如同闪电一般,击中了许唯一的心。
许唯一眼眶里面有泪水在打转,她紧紧咬着嘴唇,倔强让她坚持不留下眼泪,是啊,自己都是人家买来的,又有什么资格抱怨?
任闻西见许唯一眼里有泪水,微微一愣,随后他捏住许唯一的下巴,语气带着警告的说着:“把你的委屈收起来,因为你从现在没有资格,并且我希望你为今天的事情向妈道歉。”
许唯一因为被任闻西捏住了下巴不能动弹,但还是倔强的说着:“这件事我没有错,我为社么要道歉?”
“即使我是你买回来的,但是我儿子怎么管,我还是有权利的。”许唯一说道。
任闻西看着眼前倔强的女人,勾起一抹冷笑,“你要知道这三千万年当然也包括你给我生儿育女,我买你回来不是摆设用的。”
这话仿佛又给了许唯一内心种种一击,那倔强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但是眼神还是如此的坚忍,不服气。
见到许唯一流下眼泪的那一刻,任闻西内心忽然有些不忍,但是转念一想,就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他松开了捏着许唯一下巴的手,转过身离去。
许唯一迅速的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净,将儿子哄睡着,吃过午饭后,每到这个时候,诺一都要睡午觉。
看着儿子熟睡的脸庞,许唯一轻轻抚摸他柔嫩的脸颊,即使她在任家受尽委屈,但是只要看到诺一的那一刻就烟消云散,也许这就是母爱的力量。
不管她与任闻西的关系怎么样,她都是许诺一的妈妈,她不允许任何人从她的身边抢走诺一,谁也不行,这是她唯一的底线。
将诺一哄睡着,许唯一准备转身离开屋子,这个屋子里有任闻西,只要他在的每一刻,她都觉得很是压抑,即使出去需要干活,她此刻也要出去透透气。
见许唯一转身离开,任闻西开口道:“你准备去哪里?”
“我去哪里不用你管吧?”许唯一没有回头说道。
这话让任闻西觉得很是不满,他快速的走到许唯一的身边,将许唯一推到墙上,狠狠地看着她,“别忘了,你是我买来的,你要去哪都要让我知道。”
那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许唯一现在只觉得这熟悉的气息有点让她作呕,这样的任闻西让她害怕又陌生。
任闻西见身下的许唯一不说话,将身子又靠近一些,整个身子紧紧的贴在许唯一的身上,那熟悉的味道渐渐让他失去了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