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绛唇猛然的回过头来,两只小手死死的扣住陆与江的西装袖子,一口牙齿狠狠地咬在嘴里,路鹿,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想宣布自己的主权?”
苏绛唇觉得可笑,媒体已经大肆渲染,她才是那个可耻的第三者,这个时候站出来,就不怕千夫所指吗?
“不管怎么样,我们一定要掌握事情的主动权。”
苏绛唇更显慌乱,来回踱步,高跟鞋急促慌忙的声音扰乱着陆与江的思绪,陆与江过来,一把抓住苏绛唇的胳膊,将她揽入怀中。
“与江,与江,怎么办,洛枭他不要我了,不但不要我了,他还说他的妻子是我的亲妹妹,说要看我们两个为了一个男人争得头破血流的样子。”
陆与江的大手轻轻拍着苏绛唇的后背,眼眸里的温柔,旁边的助理蝴蝶,看的倒是真切,可是这三年来,苏绛唇却是一直都没看在眼里。
“绛唇,你还不明白吗,那个洛枭根本就不喜欢你,我跟在你身边三年了,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你们吃饭,他明明知道你不吃中餐,还弄了这些猪食来给你,根本就是羞辱,你该醒醒了。”
陆与江两只大手攥住苏绛唇圆润的肩膀用力的晃动,情绪明显很是激动,去来家。苏绛唇却充耳不闻,转过身去,直接将矛头对准了旁边的蝴蝶。
“是你,都是你,每次我让你帮我约枭哥,你都做不到,我要你还有什么用!”
苏绛唇话音未落,一巴掌就打在了蝴蝶的脸上,蝴蝶反应过来,惶恐的后退几步,一只手捂着被苏绛唇打的有些红肿的脸,看着苏绛唇的眼眸里,满是惊恐。
“长本事了是吧,居然敢躲,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扒光了!”
蝴蝶惊呼一声,哪里还顾得上脸上的疼痛,提起来裙子就跪在了苏绛唇的面前,两行热泪夺眶而出,模样可怜,苏绛唇眼里却看不出丝毫怜惜。
“苏小姐,我知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苏绛唇嘴角斜出一丝冷笑来,巴掌如雨点一般落下,蝴蝶抬着手臂,险些有些抵挡不住,陆与江才过来,拉住了失控的苏绛唇。
“绛唇,你听我说,我们必须赶在路鹿的前面告诉媒体,洛家和苏家,很早以前就已经解除婚约了,并且承认你和路鹿的关系。”
“不,不可能,不可能,我才是洛家名正言顺的少奶奶,我要告诉媒体,路鹿才是那个人尽可夫的第三者!”
“绛唇!”
陆与江提高了音量,声音落下来,情绪激动的苏绛唇明显乖巧了许多,死死的抓住陆与江,陆与江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是她反败为胜的最后机会。
“你以为洛枭今天来找你做什么,叙旧么,乖乖按照洛枭的意思去做,先让洛氏股票回升,以后的事情,我们再从长计议,留得青山在。”
苏绛唇抬眸,陆与江重重的点了下头,压在苏绛唇心里仿佛千金重的石头,咣当一下落地。
………
“洛少,太太明天要召开新闻发布会,说是澄清洛少和苏小姐还有太太之间的关系。”
傅司将今天晚间的娱乐报纸递给洛枭,洛枭手轻轻一推,傅司又将报纸收了回来。
“无妨,随便她折腾去吧,我倒是想看看,这苏家两个女儿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秘密。”
“是。”
傅司得了命令,启动车子,不疾不徐的在街道行驶,洛枭点燃一支香烟,将头侧过去,漫不经心,胸有成竹。
第二日清晨。
洛氏集团的会议室打开,里面已经挤满了记者,拿着相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寻找着最佳位置,争取明天的娱乐头条。
路鹿坐在办公室里,监控里呈现出会议室里那些记者的面孔,她的心却是异常的平静,手指习惯性的轻叩桌面,眼里平静的如一滩湖水。
“路总,记者都已经到了,就等着您过去呢。”
“不急。”
路鹿摆摆手,将助理赶了出去,又过了良久,那些记者一个个都已经不耐烦了许多,路鹿才缓缓的站起身来,朝着会议室走过去。
洛枭,我今天就会让洛氏股票陷入瘫痪,在媒体面前公开承认自己第三者的位置,又公开道歉,这对洛氏,不知道是一个怎样致命的打击。
你不仁,我也不义,只要洛氏垮了,洛枭垮了,我的任务就完成了,就回到我的地方,救回养父。
清脆的脚步声传来,会议室里嘈杂的声音戛然而止,路鹿裹着白色的职业裙装缓缓的走上主席台,朝着下面的记者,深深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