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然没想到薄思偃居然还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他的问题!
“我说什么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怎么薄少,你是要给我冠上一个红杏出墙的罪名,然后好顺理成章的脱身吗?”蔚然整理好情绪,此时说话的语气已经镇定不少。
薄思偃看了一眼蔚然,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最后才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吧,我先送你回酒店。”
现在他的身份,一举一动都被关注着,说不定不知道什么地方就藏着一个狗仔,正拿着长枪短炮对着他们。
蔚然也不是一个喜欢无理取闹的人,更不喜欢张扬。
于是收起了心里的各种不快,跟上了薄思偃的脚步。
不得不说,薄思偃的外套的确让她感觉到温暖了不少,而此时的男人却只穿着一件衬衣,体贴的将自己护在身边。
如果没有发生今天的事情,蔚然想,她肯定会被薄思偃的个人魅力折服,而现在她却一直在告诫自己,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做一些傻事。
可是刚才薄思偃替自己出头的样子还历历在目,那一刻,蔚然觉得他就是掌控天下的王。
车里,碍于有司机在,两人什么话也没说,各自怀着心事看向窗外。
司机也感觉得了气氛的压抑,连踩油门的力道都大了些,就怕这两位老板一个不高兴牵连与他。
回到酒店之后,两人也没有心思去扯之前的话题,因为,他们发现原来秦秘书给他们只定了一间大床房!
蔚然想都没想就要出去单独再开一间,却被薄思偃拉住。
“你睡床,我睡客厅的沙发。”他知道蔚然的想法,解释道:“如果被人知道我们分房睡,你猜他们会怎么想?”
蔚然抿嘴,只好认命。
两人之后就再没有任何交流,一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二是觉得尴尬。
薄思偃拿着酒店的备用被子去了客厅,而蔚然则留在卧室里,辗转难眠。
她想,回去就离婚吧,原本他们俩就是假结婚,但掺杂着利益的婚姻,不管真假都让她难受。
可是,爷爷那边又怎么解释?
“啊啊啊,烦死了!”蔚然胡乱的在床上拍打着,却一不小心打碎了一旁的台灯,手上被碎玻璃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动静不大,但却惊动了同样没有睡着的薄思偃。
他原本从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但今晚却被蔚然的态度搞得失眠了,迷迷糊糊间听到了房间里的叫声,连忙起身查探。
他打开客厅的壁灯,敲了敲蔚然的房门:“发生什么事了?”
只听屋里传出了带着哭腔的声音:“薄思偃,我留了好多血……”
这把薄思偃吓了一大跳,好在蔚然没有锁门,他直接将门锁拧开,就看到蔚然光着脚蹲在地上,看着一地的碎玻璃。
他当即走上前将人抱了起来,将人放到客厅的沙发上,又将灯光调亮之后,查看蔚然的伤势。
“哪里受伤了?”薄思偃试图在蔚然身上找到伤口。
蔚然现在已经清醒了,她伤口不深,自己都可以处理,却在刚才薄思偃问她的时候,下意识的撒起了娇。
果然睡眠不好容易降智。
“没事了,让酒店送点碘伏和纱布就可以了。”蔚然说。
但薄思偃执意带她去医院,并查看伤势。
蔚然心烦意乱的说道:“说了不用了,你当时快死了我都能给你救回来,更别说这点小伤了。”
此话一出,倒是让薄思偃没有了声音,他起身给前台打了个电话,又折返回来,蹲坐在蔚然旁边。
抬头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我看你憋得也难受。”
蔚然救过他的命,她说什么自己都会受着。
蔚然也没有含糊,将自己的想法也说了出来:“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