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醉大大方方承认道:“不错。要不是因为你有两分像她......
你以为像我这样收入以秒计算的顶级Top Star会站在这里陪你一个十八线小女星闲聊?”
黎沫顿时无语了。
大牌明星说话都这么讨厌的么?
不过她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都是事实......
黎沫撇了撇嘴道:“听起来,那个她对你而言好像挺重要的。总不会是什么你深爱多年的女人这之类的俗套情节吧?”
陈醉眼里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有些自嘲的扯了扯嘴角,说:“那倒不是。
她只是......我一直以来暗恋着的那个人的......最好的朋友罢了。我把她们弄丢......很久了。”
黎沫有些惊讶,看陈醉的神情不似作伪,语气里那暗藏着的压抑的沉痛更是让人隐隐有些心疼。
不过陈醉很快就恢复了之前那副痞痞的样子,耸了耸肩说:“真是可惜。我还以为我拍下这段视频,你会很感激我的。”
“什么视频?”
陈醉漫不经心的点开视频加速放了一遍,正好是从柳诗雅频频NG开始。
她冲上来打了黎沫一耳光的样子,以及她气呼呼离开后工作人员们的议论,都被录了进去。
黎沫顿时眼前一亮,对陈醉的态度比起之前热络真诚了不少:“酒妖大人,可以劳烦您把这段视频发给小的么?”
其实她之前也想偷偷录个视频的,不过一来不好操作,二来她身边并没有信得过的朋友,所以只好作罢。没想到居然被陈醉歪打正着的录了下来。
“可以啊。”陈醉顿了顿,又说,“不过......我这个人,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
果然是有偿的......她就知道他没那么好心!
“我倒是也想啊。但是我作为一个十八线小女星,实在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价值,能跟酒妖大人您这样这样收入以秒计算的顶级Top Star做等价交换啊......”
黎沫把陈醉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他,惹得他轻笑了一声,向前逼近了一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缩得很近,他低下头之后黎沫立即不自在的偏过头去,听见他在耳边沉着嗓音道:
“伶牙俐齿这一点,倒又有些像她了。”
“你......”
黎沫刚要说话,就听见陈醉又低声道:“既然你演技这么好,不如替我演场戏作为交换吧。”
黎沫正想问问演什么戏,陈醉就被人一把拉开,她惊讶抬头,映入眼帘的是薄北辰怒气冲冲的脸。
他怎么来了?
还这么的......可怕。
之前见他的时候就板着个脸,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熟人勿扰”的气势,今天更是面色凶狠,像一头暴怒的野兽。
这又是谁招惹这位祖宗了?
陈醉甩了甩手,并没有因为薄北辰的粗暴动作而恼怒,反倒一副乐得看戏的神情,笑道:“这股浓烈的捉奸既视感是怎么回事儿?你爱人?”
黎沫立即大声否认道:“怎么可能!”
薄北辰的脸色顿时比之前更难看了。
她那该死的脱口而出的反应是怎么回事?
“也是。”陈醉打量了薄北辰一眼,“看这位全身上下的派头,如果他真是你爱人,你也不至于到现在还在十八线挣扎了。
看样子他是有话跟你说,我就不打扰你们咯。”
陈醉说完就作势要走,黎沫下意识的拉住了他的手。
薄北辰的视线落在黎沫和陈醉交握的手上,顿时额头青筋暴起。偏偏黎沫看都没看薄北辰一眼,一心只想让陈醉把话说清楚:
“那我们的交......”
“嘘!”陈醉回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制止了黎沫接下去的话,“秘密是不可以当着第三个人的面说的。我会再找你的,有什么话,下次见面再谈吧。”
说完,陈醉还不忘对着黎沫抛了个媚眼,才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薄北辰更是生气,沉着脸一把将黎沫推进化妆间。
黎沫踉跄的退了好几步,心里也有些不爽起来。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儿?怎么总是这么粗鲁?
薄北辰冷着脸把门一锁,咬牙切齿的喊道:“温!梦!”
“干嘛啊?”
黎沫揉着自己发痛的手腕,没好气儿的说:“奇了怪了......一天到晚摆张臭脸,还莫名其妙的就冲过来就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真的是.......”
“我莫名其妙?你好意思说我莫名其妙?”薄北辰怒极反笑,“温梦,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什么身份?”黎沫一脸的不明所以。
薄北辰看她那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更是火大,脱口而出的吼道:“三天前,你已经跟我领了结婚证。
作为薄太太的你,伤都还没好就急着出院跟别的男人勾三搭四?
你还要不要脸了!你妈妈没教过你女人要守妇道吗!”
黎沫瞬间变了脸色。
她可以忍受薄北辰对她的曲解误会和种种无礼,但她妈妈......是她的逆鳞!
吼她就吼她,扯她妈妈做什么?
黎沫的怒气在瞬间爆发,对薄北辰越发厌恶起来。
以前温梦苦苦追求的时候,对温梦不屑一顾的是他。
后来她灵魂重生在温梦身上,拉着她领证的也是他。
领完证之后警告她别痴心妄想、连薄太太虚名都不让担的是他。
如今指责她勾三搭四、不守妇道的还是他!
话都让他一个人说,规矩都按他的心情来定是吧?
苏浅双眼狠狠的盯着薄北辰,皮笑肉不笑的说:“年轻人,有病就得治,不能讳疾忌医。”
薄北辰眉头一蹙,她那阴阳怪气的语调是怎么回事?
“你又在胡扯些什么?”
“我在讽刺你,听不出来么?”黎沫脸上的假笑消失,眼神比之前更冷,毫不客气的说,“记性不好也是病,得治。”
薄北辰的脸色愈发难看,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以前可从来不敢这样跟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