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栀回到公寓已经八点钟,海城的五月底天气渐渐暖起来。
因为一个人,今天又乏了,所以她简单的从冰箱里拿出泡面,吃完收拾屋子,拿起睡衣洗澡,等爬上床已经十点钟了,最近也的确很累,一着床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就在她睡得迷迷糊糊时,隐约听见门铃声响,林南栀十分不情愿的从床上起来,走到门口拉开门,却看到那个白天见到的丰神俊朗的男人站在门口,一身蓝色西装,如剑般的眉宇,通透的双眸,摄人心魂的眼神,精致而雕刻板轮廓。
“盛总?你……找谁?”林南栀抬手擦了擦睡意朦胧的眼睛。
良久后,目光惊愕,当看清男人时,顿时咋舌。
“找你,方便吗?”男人低沉的嗓音,话落没等她反应,身子微侧,从她身侧进了屋。
然后开始视察屋内的环境,一个四十五平方的小房子,一个卧室,小小的客厅,和厨房,家中摆设很温馨,像个过日子的人。
最后把视线停在愣在门口的女人背影上,他长腿一跨,在客厅沙发坐下。
林南栀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男人,没经过她同意,就闯进了她的家中,那模样,和今天在公司那一副独断专行的高傲一模一样,让人恨的牙痒痒。
心里有些火挠烧,但是还是压下怒火,站在距离他地方五十米远,望着他。
“盛……盛先生,你……找我什么事?如果公司合作上有什么问题,可以明天在公司详谈的。”
面前的男人就是在公司里拒绝与她合作的盛嘉木。
白天对她的合作方案批评得一无是处,现在又半夜私闯她家,他到底想做什么?
盛嘉木望着她面色沉冷,理智冷静,完全没有惊慌,唯独开门的那一瞬,睡意朦胧,然后惊愕。
“林南栀,你不记得了?”
林南栀懵了:“盛先生,你在说什么?”她该记得什么?
他好像和她像那种很久未见的朋友,然后来一句,你不记得我了?
而盛嘉木深邃的眸子忽然靠近在她脸庞,顿了下道:“林南栀,三年前,我们领了结婚证,我是你的老公。虽然我消失三年,但你也不能忘了我,现在我回来了。”
What??
她惊了!
盛嘉木的话,一下让她脑子炸裂,一片空白。
然后才想起,自己三年前那场荒唐的婚姻,和消失不见的丈夫。
所以,盛嘉木就是她消失不见的老公,难怪她白天觉得他熟悉。
林南栀一阵气结。
盛嘉木他怎么可以半夜闯进家中,坐在那里,脸上淡然地告诉她,我是你丈夫,现在我回来了。
他把这些说的那轻描淡写,若无其事,还一脸你一定得接受我这个身份。
而面对男人的出现,林南栀更多是愤怒不平。
凭什么他说消失就消失,说回来就回来,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告诉她。
“你来了正好,明天我们去民政局离婚。”
林南栀想,既然盛嘉木半夜找到她家里来,不可能因为公司的事,而他也挑明了,盛嘉木是她三年前领证结婚的神秘男人。
那离婚,应该是他今夜找她的唯一目的。
当年盛嘉木也像今天这样,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让她去民政局和他领结婚证,盛嘉木可以给她一笔十五万的高额医药费,当时没有找到匹配的肾脏,妈妈病情耽误不得,所以答应了,结果人第二天就消失了,林南栀对这一点很疑惑,再出现,他好像一点愧疚都没有。
好像他并不需要对她愧疚,他给了她钱,自己救妈妈。
两人不过是各取所需。
盛嘉木忽然黑眸直射她纯然的脸庞,然后沉声不带一丝温度:“我盛嘉木的婚姻不是儿戏,想离婚,除非丧偶。”
林南栀嘴角抖了抖,但眼神却很坚韧,停在他脸庞搜索:“但我只想离婚,我们结婚不过是个意外,意外产生的婚姻,是没有结果,为什么不早点结束?”
盛嘉木忽然长腿一伸,一瞬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的林南栀愣了,走到她身边,俯身过来,黝黑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她,然后一字一句道,“我说过,婚我不离。”
林南栀被他这么沉冷的模样给镇住了,脑子一下断片,不知如何反驳他。
盛嘉木转身走开,留下一抹背影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