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终是在疼痛的驱使下醒来的,“啊……”下面又猛的一疼,我疼得大叫,但这种疼终究没有停止。
它还在继续!
我拼命的挣扎,却发现自己的腿脚全部都被粗大的绳子狠狠的绑在了床上,雪白的病床,旁边站着一个又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与护士。
他们这是在跟我打胎。
我惊得大叫,只是却丝毫没有作用,甚至都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
我拼命的告诉我自己,我不能让我的孩子离我而去,疼痛却让我一次又一次的倒吸一口凉气。
我瞪着自己的腿,绳子将我的腿勒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甚至有的都渗出来了血迹。
“啊……”绝望的嘶吼声响彻了整个手术室,一群身穿白大褂的人,却没有丝毫的同情。
他们动作麻利,不停的从我的下面里取出一些小的肉块,直觉告诉我,那很有可能就是我的孩子。
我恨得浑身都在颤抖,却没有能力去阻止他们。
我死死地咬着自己的牙齿,但也忍不住这种疼,嘴里面全部都是一股腥味,血液甚至都从我嘴旁溢了出来。
“啊……”又是猛的一疼,我又忍不住叫了出来。
正在此时,我好像听到了叶汐月的声音,我想要听清楚,却感觉自己的脑海嗡嗡嗡的响。
我以为是幻觉,直到她站在了我的面前。
“姐姐,失去孩子的滋味可还好?”
“呸!”我满口的血吐在了她的脸上,眼睛狠狠的瞪着她,用尽我仅剩的那一点的力量,拼命地挥动着四肢。
我要将面前这个女人的脸抓烂,我要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叶汐月愣了一会,看到我的反应,却又笑了起来,她笑得花枝招展,不紧不慢的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纸巾。
擦着我吐在她脸上的血道:“姐姐呀,我是故意让他们跟你打少量的麻药的哦,是不是很疼,怎么办,我好心疼呀。”
我紧紧的捏着自己的拳头,不长的指甲陷入掌心里,渗出来丝丝血迹,我时时的瞪着她,我要记住叶汐月这张脸。
就算我今天死去,我也要将她拉入地府。
“姐姐,其实我也没必要这样对你的,谁让你跟纪于晨纠缠不休呢?”
我的挣扎,终于有了一点作用,手腕的绳子松了一些,便迫不及待地朝叶汐月的脸上挥去。
“我都是怎么交代你们的,绑得这么松,是想让她逃跑是不是。”叶汐月吼着前面的这些人。
我打到了她,还没来得及发泄自己的心头所恨,就又次被绑了起来。
“叶汐月,你不得好死……”我诅咒着她。
“哦,对了,这些人,可都不是专业的哦,说不定姐姐再也不能怀孕了呢。”
“什么?”难道这些所谓的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其实都是叶汐月花钱雇来的。
这一切全部都是她的阴谋?我要弄死她。
我的表情变化莫测,叶汐月显然也是知道我在想什么,笑道:“姐姐可真聪明,全部都想到了呢。”
“滚……滚呀。”我拼命的大吼着,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等会,姐姐看完了这个东西,我再离开。”
“你少叫我姐姐了。”我死死的瞪着叶汐月,她确丝毫没有在意,脸上的笑容从来没有停过。
就在我的崩溃与诧异中,她一个托盘拿了过来,里面……里面是几坨小块的肉与一滩血水。
我将自己的脸别过去,不愿意再看,就算我早已知道了这个事实,也难以接受。
难以接受!
“姐姐既然看了,那我就走了,这里也不需要我了。”
我没有回答叶汐月,我也没有骂她,我只是,身体不停的颤抖,说好了再也不哭的我。
泪水如同滔滔江水一般,往下涌。
再清的泉水,也冲不掉已经生满锈的铁,即使被沙土掩埋的再深,即使经过几十年上百年,它也会继续出现在人们眼前。
我的忍让,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呀!
一个扎着两个小辫子,穿着公主裙的可爱小女孩走到了我的面前,她亲切的喊我:“妈妈。”
我高兴的将她抱起,亲切的吻在了她的额头,她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一脸不解的看着我:“妈妈,你为什么要哭呀?”
“妈妈没有哭,妈妈高兴还来不及呢。”
小女孩嘟了嘟嘴巴,稚嫩的脸上带了一丝生气:”“妈妈,你就是哭了。”缩着小手攀向了我的脸庞,轻轻地擦拭着我脸上的泪水。”
我忍不住再次亲在了她的脸上,小女孩却突然间消失了,我疯了一般到处寻找着她。
只是,我找不到!
我陷入了彻底的崩溃,突然间从床上坐了起来,入眼的是一片雪白,我才恍然大悟,我又做梦了!
这一天,我不知道做了多少这种梦,一次又一次,可是我总是分不清,那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
这里依旧是医院,但是却又像家里面一样。
各种家具具备,
下面撕裂般的疼痛,以及胃部不断传来的呕吐感,我知道,这是我打完胎后的副作用,它让我难受至即,病床已经被我吐满了污秽。
通知了护士,让她过来换被褥,然后才跌跌撞撞的走到洗手间,紧紧的抱着马桶。
“呕,呕……”一次又一次的呕吐,让我的身体极度虚弱,最后竟然不嫌脏的趴在了地上。
想起我的孩子,差点又要制止不住泪水。
“叶汐月,我一定要你尝到我现在的感觉,呕……”说着我又再次吐了起来,忽然间有人轻轻的拍了拍我的后背。
我浑身一僵,想到叶汐月,忍住心中的恶心,冷声道:“谁?”
“舒服点了吗?”
我一喜,是于晨,下一刻,我却用力的推开了他:“你离我远一点。”
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身体一软,差点又倒在了地上,于晨眼疾手快地接住了我。
只见他微微皱了皱眉头,面上有些不悦,我这才想到了自己此刻的狼狈样子,他最爱干净了……
“我自己能走。”我想要挣脱开他的怀抱,只是却使不上丝毫的劲,甚至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