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把傅晚歌扇醒了,她抑制不住,声音愤怒地朝他吼,“你没看到我也受伤了?为什么你的眼里只有傅彩儿!”
曾经,费南泽的眼睛里面只装着她,哪怕她只是摔破了膝盖皮,他也会抱着她哄,“晚晚,不疼不疼,我给你吹吹……”
可是,那个叫她晚晚的男人已经死了。
现在的费南泽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不是她的了。
费南泽这才注意到她的手也在流血,眼神一怔。
傅彩儿的眼底闪过恶毒,身体一个倾斜作势要摔下去了,费南泽及时扶住了她,紧张地道,“彩儿!”
傅彩儿浑身无力地靠在他身上,“南泽哥哥,我的肩膀好痛……”
“你别害怕,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费南泽抱着傅彩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卧室。
傅晚歌看着他们的背影,低头看着血流不止的手心,心底苦笑。
只有傅彩儿会痛会害怕,她就不会痛不会害怕吗?
她用另一只干净的小手抚摸着腹部,“宝宝,你放心,妈妈会保护你,不会让你受到伤害,谁都不可以。”
接下来的一周,费南泽都没有过来。
傅晚歌却越来越不安了。
傅彩儿这么歹毒,一旦孩子落到她的手上还有活路吗?
当然是没有。
她不敢想象孩子给了她,会面临着什么非人的生活。
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里。
但经过上次秦楚在医院带走她的事,费南泽谨慎了许多,多派了好几个保镖,几乎是时时刻刻盯着她。
傅晚歌想了一个办法,她打电话给费南泽,提出要回家去看她爸爸,费南泽迟疑了片刻才答应,而且他还要一起去。
周日早上。
费南泽就带她回去了傅家。
傅军对费南泽这个女婿相当热情,但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傅晚歌却很冷淡。
坐了一会儿后,傅晚歌就起身说要去洗手间,然后她就扶着腰慢慢地走向浴室。
费南泽看了她一眼后继续跟傅军聊天。
但半个小时过去了,傅晚歌还没有回来。
费南泽立刻去浴室找人,可发现浴室里面空空的。
佣人站在一旁支支吾吾地说,“我刚才看到大小姐出去了。”
费南泽皱眉,她跑了?
他随即大步朝外走。
佣人跟在他后面,看到他的车子开出大门又走了进去,敲了敲放置杂物的房间。
门打开,里面站的人是大腹便便的傅晚歌。
“大小姐,他走了。”
傅晚歌松了一口气,原来她并没有走,而是让佣人帮忙,骗走费南泽,好让她有机会可以逃走。
傅军走了过来,“怎么回事?”
傅晚歌抓住爸爸的手臂,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爸,你帮帮我。”
现在能帮她的人只有爸爸了。
等她说完后傅军不悦地道,“你都已经嫁给费南泽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有什么事自己去解决。”
“爸爸,他要……”
“别净给我惹事,真是赔钱货。”
傅晚歌错愕地望着他,“爸!”
她不敢相信,这就是她的亲生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