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烟湄很生气,咬牙切齿地看着沈恬雅,不说话了。
她见她自己没有说话,说明情况有所改变,想了一会儿,故意说,“不论你愿不愿意用这种方法,我们都照这个意思办。然而,我们总是只认钱不认人。”
“你可以用任何你想用的方法,只要你把钱给我们,你就可以讨论一切。如果你拿不出来,就不要怪我们不礼貌,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这笔钱,你最好做好准备。”
“或者等到周锐泽真的拿证据威胁你妈妈,如果没看到钱,不要怪我们。”
话虽如此,沈烟湄也无话可说。
她用眼角瞟了一眼沈和韵,看见他皱着眉头坐在一旁。
多么可笑的人。
他旁边的两个女人,她们一直在谈论钱,他的生死似乎与她们无关。
他真的不明白,她们哪一点更好,他这样选择她们。
她的母亲已经为他付出了一切,但她没有尝到一丝回报。
多么可怕的报应。
她真的应该尽她最大的努力给这对母女钱吗?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周锐泽只是想利用手中的证据来控制自己,并不是真的想起诉母亲。
此外,即使他真的把她的母亲告上法庭,也可能对他不好。
他怎么能做这样有害的事呢?
但后来她想了想,按照目前的情况,只要她在一切方面都服从他,她的母亲就可以安全的生活,但这并不意味着合同不具有法律效力。
它在任何时候都像一个定时炸弹,有爆炸的可能。
只是以防万一,为了母亲,无论如何,她必须万无一失。
沈烟湄走出沈家,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她该怎么办?
1亿?
她从哪里能得到这个天文数字?
借吗?她现在可以在哪里借?
朱飞航吗?
但她上次跟他借了一百万,这次她又开口了——
她不想再要了。
在借钱之前,周锐泽已经很生气了。
如果她借这一次钱,不难想象将会有什么后果。
一想到朱飞航,沈烟湄立刻想起了周锐泽生气的样子。
不知道周锐泽会不会对会他?
然而,无论如何,他也是一家大公司的老板,周锐泽不应该和他过招。
他们是朋友,既然是朋友,就不可能因为她而对对方生气。
突然,沈烟湄想打电话问候他,但又怕周锐泽发现。
到最后,忘了他吧。
沈烟湄放下心,走到周家。
走进周家的门,她看见园子停着几辆小车。
看来周锐泽和冯羽莹又要去参加宴会了。
这些天,他们几乎是成对的进出。
他们的影子是所有名人举办宴会必不可少的。
当然,冯羽莹自然成了大家眼中真正的周家少夫人。
报纸杂志的绯闻满天飞,冯羽莹似乎更神气了。
她每次见到沈烟湄,眼里都流露出不屑的神情。
对此,沈烟湄只是暗自一笑。
她想要的是周少夫人的身份,她想要的是被遗忘的生活。
现在,她抢走了她面前所有的光芒,终于给自己一个安静的世界,归根到底,她应该感谢她。
沈烟湄绕过车,正要进屋,突然被周锐泽拦住,“沈烟湄,你回房间换件黑白的衣服。”
沈烟湄愣了一下,心想这是什么意思。
他去赴宴吗?可是,他不是一直有冯羽莹在身边吗?为什么今天要改变自己?
沈烟湄疑惑地说,“冯羽莹呢?”
“她今天不舒服。”周锐泽这次没有嘲笑她,也许这是他们结婚后的第一句话。
不舒服?
以冯羽莹积极主动的性格,她怎么能这么容易的给她位置。
她不怕别人说周锐泽抛弃了她吗?
她越想越觉得奇怪。
虽然不愿意和周锐泽一起参加典礼,但当她想到蒋雨竹要一亿。
也许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接近他,让他改变对自己的态度,也许他真的会给自己借点钱。
沈烟湄回到房间,衣柜里的衣服很少,更别提黑白的裙子了。
没有这种颜色的衣服。
不久,她穿着一件粉红色的衣服走了出来。
周锐泽看到这种情况,马上低下头说,“我不是叫你换上黑白衣服吗?你穿的是什么粉红色的?
“参加宴会,你不总是喜欢喜庆的颜色吗?”她低下头,低声说,“我没有黑白的衣服。”
周锐泽见沈烟湄委屈的样子,从车里拿出一套衣服递给沈烟湄说,“快去换衣服。”
这件衣服本来是冯羽莹穿的,但她今天不舒服。
沈烟湄拿了衣服,不得不回去换衣服。
上车后,两人没有出声。
沈烟湄几次想谈钱,但每次都咽下去。
不用说,如果她真的说出来,她肯定会再次遭到他的蔑视。
她把脸转到一边,瞥了一眼正在专心开车的周锐泽,看到他的轮廓反射出的光线,使他生硬的线条更加完美。
那英俊充满精神的脸庞,上帝花了很长时间创造了他的容貌,却忘了给他一颗心。
无意中,沈烟湄靠在车窗上,轻轻叹了口气。
她旁边的那个人似乎没有注意到她有什么问题,继续专心开车。
他和冯羽莹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沉默?
不,绝对不是。
以冯羽莹的性格,她可以让男人开心,怎么能像她一样无聊呢?
她怎么了?她怎么能把自己和他的情人相比。
也许,其他人会认为她嫉妒她。
车子开了半个小时才停了下来。
沈烟湄原以为他们会出现在熙熙攘攘的星级酒店,但没想到,汽车停在了殡仪馆。
这时,殡仪馆里挤满了人,每个人都只穿两种颜色,一种是黑色的,另一种是白色的。
沈烟湄一看,立刻明白了为什么周锐泽刚才要她穿黑白衣服,为什么冯羽莹今天突然变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