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站起身,眸色清冷,“先生是要惩罚她,却没说要处死她,你们这样不停的抽打是不是过分了?”
“过分?这话你得去和先生说!”那保镖对身后的手下道:“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这个碍事的老头给我赶出去!”
“是!”
“不必了!”福伯阻止了他们上前,“我自己有腿,会走。”
走之前,他眸光复杂的看了一眼陶知月,“陶小姐,你自求多福吧。”
地下室,再次恢复了清冷。
陶知月趁着那些人不注意捡起了药片握在手里,缩进墙角不敢看他们,声音闷闷的说:“不要再打我了,我知道错了。”
“不要?”为首的保镖仰头大笑,“这话你得和蒋先生说,陶知月,我们也不愿意对你这么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动手,可谁让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呢?夫人你都敢打,我看你真是活腻了!”
那人甩起鞭子,狠狠抽打陶挽星。
“啊!”鞭子落在身上,皮开肉绽,陶挽星绝望的大叫,立刻爬到另一边求饶。
奈何,不管她躲去哪里,都被抽的遍体鳞伤。
她缩在角落里不停的哭,说她想见蒋雲铮,她有话要说。
可没有人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根本没有人理会她。
储藏室里,填满了她绝望惨叫的声音,凄惨绝厉。
鞭子抽打到麻木,她半晕在地上气息奄奄。单薄的衣衫已经被抽出一道一道口子,里面露出触不惊心的伤口,新伤旧伤重叠交替,鲜血染的地面通红。
快要被黑暗吞噬的光亮里,走来了一个人影。
他西装革履,有着同龄人不曾匹敌的优秀,和独一无二俊朗的面孔。
他在对她笑,只是那笑意,看着让人不寒而栗。
可陶挽星依然想触碰他,直到眼中的光亮被黑暗彻底吞噬。
再次醒来,已经是一周以后的事情了。
鼻息间萦绕的消毒水味,让陶挽星清晰的认定,她得救了。
虚弱的睁开眼,就看到蒋雲铮坐在自己面前,她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苍凉一笑。
“还笑得出来,看来死不了了。”
陶挽星后知后觉这不是梦,她有些惊喜,想要起身。一用力气便扯动了伤口,周身上下撕裂一下的疼。
一个简单的动作,她额头已经渗出一层冷汗也未能成功,她无奈道:“雲铮,你来啦。”
蒋雲铮压下心头的恶心,“我来这里是为了阿星,她实在担心你,这几日茶不思饭不想。既然你福大命大没死,那就祝你好运了。”
蒋雲铮的话,让她眸子里的光亮渐渐退了下去。
“小瑞还活着。”
她眼里都是泪水,看不清走到门口停住脚步转身的蒋雲铮脸上是什么表情。
可就是因为看不清,所以她不害怕,鼓足了勇气般道:“雲铮,你真的认不出来我和知月吗?我才是你的阿星。这几个月,我忍受着不该忍受的一切,都是因为小瑞还活着,她在知月手上,她用儿子的命威胁我和她交换身份!”
失望吗?其实陶挽星是失望的。
她和蒋雲铮生活了好几年,她以为他可以认出她的。
可是他没有。
面对陶知月,他的眼中只有无穷无尽的恨,和变着法的折磨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