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筱雨拿着南宫格给他的地址,站在破公寓的一个房间门前敲门,心里还在想着,连大魔王都认为难搞的人到底是什么样。
敲了半天......
没反应。
“人没在?”张筱雨加大了力气,继续敲门。
门打开了。
一个裸着上半身,胡须拉碴的男人用用睡眼惺忪的眼神打量她。
张筱雨愣住了,脸不由自主发红。
“收水电费?对不起,我今天没钱交,过两天,你再来吧。”说完,啪的一声就将门关上了。
张筱雨目瞪口呆。
原来,这就叫做让人无话可说的类型。
“我不是说了吗?我现在没钱,水电费过几天和房租一起给你,前天不是就跟物业说好了吗?怎么还来?”
敲了老半天,***半身的男人这才钻出来,表情十分不愉。
“不好意思,我不是来收水电费的,我是来找你跟我一起工作的。”张筱雨认真道。
......
“你是南宫格那家伙新的设计师?不过,他没有告诉你,我看他很不爽吗?”
知道张筱雨是南宫格的人之后,男人邀请张筱雨进了房间,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件满是油彩的T恤穿上,四仰八叉的躺在一张椅子上。
“南宫总裁说你是天才,所以让我来找你。”
张筱雨坐在全是灰尘的沙发上,不自然的移动了一下屁股,尽量远离灰尘,当然这个举动纯属白做。
这个不到八十平方米的房间里面堆满了各种杂物,画作,到处都是油彩组成的画作,随意丢弃着,连雪白的墙壁上都到处是各种风格的油画,而且十分夸张和抽象,一种梵高的风格油然而生,地上还随意的丢弃各种石雕木雕,比起像一个家,更像一个杂物间。
这个叫做“楚白”的男人,果然是个让人无话可说的家伙。
“对不起,我没兴趣,我对南宫格这种一边搞艺术,还一边做生意的人,没什么好说的。”楚白,显然对南宫格有很深的成见,头都不抬的拒绝了。
“不是南宫总裁邀请你,是我。”张筱雨吸了一口气,认真的说道。
“哦?你是谁啊?现在设计圈已经变成一个才毕业的大学生就可以随随便便指手画脚,拜托,你搞清楚你的地位,不送。”
楚白伸了一个懒腰,指着开着的门,就要送客。
张筱雨被这话堵的心塞,站了起来。
“楚白先生,南宫总裁说您是天才,我想天才是因为和普通人不一样才会被称为天才,但我没想到,你和那些用世俗眼光看待事物的人一样肤浅,有梦想的人,不应该以年龄,资历或是其他资源来衡量,在设计与艺术的领域,我懂的不多,只知道付出百分之一百的汗水,所以请您不要随意评价一个你并不了解的人。”张筱雨将发自肺腑的话说完后,转身就走。
“等等。”
楚白的声音在张筱雨背后响了起来。
“口才不错,让我动心了,我们聊聊吧,既然南宫格这种家伙都看重你,显然你身上具有别人没有的特质。”楚白一扫睡意惺忪,露出明亮有神的眼睛,哪里还是一个郁郁不得志,追求艺术连水电费都付不起的家伙:“但你说的这么直接,我很没面子啊!”
......
“这样吧,我们打个赌,如果你赢了,我就跟你走,做你的员工。如果你输了,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类,怎么样?”
楚白眯着眼睛,发出邀请。
张筱雨一愣。
又是打赌。
怎么搞设计的人,这么喜欢打赌,昨天才跟那个周总监打赌,今天这个男人又来。
“好!我同意。”惊讶有余,张筱雨也没多想,一口答应。
“有气魄。”楚白点了点头。
“我呢,之前有一段失败的恋情,过去之后,一直在追求那种心痛的滋味,所以躲在这里,想抓住那种痛的感觉,不过这几个月却没有什么收获,一点都没有痛心的感觉,既然你是设计师,也自然是艺术家,艺术家的第一要素,就是能敏锐捕捉到那一点灵光,将其设计出来,分享给大众。”
楚白说到这里顿了顿。
“我的题目是这样,如果你能在一个小时内,让我感觉到痛的滋味,那我就跟你走,反之,你也要按照约定,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明白了吗?”
张筱雨看楚白的眼神,已经从莫名其妙变成了神经病。
什么样的人,才没事去找痛的滋味?
只有神经病才干的出来这种事。
楚白被张筱雨异样眼神看的有点发麻,开口道:“认输话,还是乖乖的走吧,小丫头,别烦我捕捉那让我心痛的瞬间了。”
“我接受。”张筱雨眼神古怪:“不过,你确定你真的要感受痛的滋味吗?”
“确定。”
“你真的不怕痛吗?”张筱雨又问了一遍。
“求之不得。”现在开始轮到楚白莫名其妙了。
“你对高跟鞋有特别的看法吗?或者介意高跟鞋吗?”张筱雨的这个问题,彻底让楚白抓瞎,从莫名其妙变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跟高跟鞋有什么关系?
“没有。”虽然没有想清楚之间联系,但楚白还是很高傲的摇头。
张筱雨不问了,只在心底恭喜楚白,自求多福了,她今天穿着一双七公分的高跟鞋,正好咯的脚疼,滴答滴答踩着高跟鞋来到楚白面前,抬着头盯着楚白。
楚白有一米八的身高,张筱雨只有一米六五,楚白低下头,正好对上张筱雨的眼睛,他从张筱雨的眼睛中看到了一双歉意的眼神,这让他莫名有些紧张。
这充满歉意的小眼神是怎么回事?
楚白不用花更多的时间去想清楚是怎么回事,因为张筱雨用行动告诉了他。
张筱雨抬起脚,用七公分高的高跟鞋狠狠的踩在楚白凉拖下只穿着浅浅棉袜的脚上,然后还用高跟旋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