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他?
“所以,你想要什么?”墨烨冷淡的问。
阮清岁毫不犹豫道:“离婚,你把取走的卵子还给我。”
“原来这是你的目的。”墨烨转过视线,睨向护工:“是你把她子宫破裂不能生育的事告诉她的?”
护工慌忙摆手:“不不,墨总我没有啊……”
她是想过要说出来刺激阮清岁来着,但是没来得及啊,这不是被抓现行了吗……
墨烨视线收回来时,没什么表情:“无所谓是谁告诉你的。你自杀的时候子宫破裂了,以后都无法生育了。所以你的身体无法当做我曾经强迫你取卵的证据。”
阮清岁哽住。
不能当母亲的遗憾还没有彻底涌上心头,但此刻她忽然被他无耻到了。
这个男人何止无情,简直丧心病狂。
墨烨看着她一瞬间变化的脸色,语气多少有些戏谑起来:“反倒是你,好好想想,该怎么求我把你的卵子保存好,否则你这辈子都当不了妈了。”
很好。
看来他为了报复她,为了给白思茵出口恶气,已经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了。
阮清岁深吸一口气:“你有病?就为了折腾我,宁愿搭上你的一辈子?”
终于看见她吃瘪,墨烨心情隐晦而莫名的愉悦了些,薄唇里吐出两个字:“乐意。”
墨烨很快离开了,周秘书和护工也前后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阮清岁缓缓从病床上坐起,擦掉手上的输液管,小小的,慵懒的舒展了一下身体。
她视线在病房里四处扫了扫,扫到墙角的监控器,眉尾一挑,赤着脚下床,打开病房的门,颤颤巍巍地走了出去。
刚才护工走的时候回头瞪她那一眼她看得太清楚了,这么怨气冲天的一眼,这场霸凌恐怕没那么容易结束。
一个护工也敢欺负到她头上,她不做点措施,接下来的日子怎么安心?
不出阮清岁所料。
从墨烨走后,她的护工就开始不消停了。
先是故意在她清洗完之后,递给她一件脏兮兮的,不知道是谁穿过的病号服。
隔着一段距离,阮清岁都能闻到上面的一股子汗味,甚至衣角上还有血渍。
她挑眉:“医院没有干净的衣服了?”
护工直接把衣服丢在地上,站在门外磕起了瓜子,态度轻漫的道:“阮小姐,医院的衣服也要留给需要的人,您就将就点吧,拿给你穿就不错了。”
阮清岁点点头:“也行,那就将就点。”
护工瞥了门缝一眼。
一阵后,阮清岁从浴室里出来,穿的还是之前那身病号服,而她递给她那件带血的病号服,依旧被丢在地上,碰也没被碰过。
护工嗤了一声,看着阮清岁走向病床,忽然端起旁边的一盆水,直往她的方向泼。
阮清岁很警觉,及时躲开一步,但衣服还是湿了一半。
护工装模作样的拿起拖把:“哟,阮小姐,不好意思了啊,我做卫生呢,您说您挡着我做什么?”
被打湿一片的病号服冰凉的黏在身上。
阮清岁拧了一把衣服上的水,好脾气的笑笑:“没事,你继续拖吧。”
她不像昨天那么剑拔弩张,护工短暂的惊讶后,目光开始更加轻视和鄙夷。
还以为阮清岁的骨头又多硬,原来不过一天就怕了,还不是个软柿子,得让她捏了捏去?
护工不免有些得意的想着,等阮清岁哪天被她折磨够了,多少还能出点钱讨好她,到时候说不定还能捞点儿!
想到这里,她干脆提起拖把,在阮清岁视线中往床上杵了杵。
拖把上的脏水尽数污染被子上,湿脏成一团。
护工一努下巴,挑衅道:“睡啊阮小姐,怎么不睡了?”
阮清岁微笑着看了她一阵,语气温和道:“我发现你真的是不长记心,我明明昨天才提醒过你,这个病房里有监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