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租客怎么处理?”房子是温婉婉的,花姐当然要征求她的意见。
“押金和房租都退换租户,另外再补偿三个月的房租给租户,表示我们的歉意。”
说到要赔偿给租户钱,花姐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三个月房租,温婉婉你的脑袋是被驴踢了吗,有的人连返租都没交齐,我们哪来这么多的钱赔偿给租户,还是你在监狱赚到大钱了,你钱花不完拿来接济我啊!”
“记得,我喝酒之前不是给过你一笔不菲的钱么!”温婉婉眯着眼睛细细品尝了口茅台,坏笑的眼神打量花姐腰间胀鼓鼓的牛津包。
“小祖宗,到底你是房东还是我是房东。”对于平时抠门嗜钱如命的花姐,这简直就是比端了她的老巢都心疼,一直不甘心的样子搓着大腿。
“小祖宗,咱们好好商量,一人一半成不成?”
“没得商量”
花姐气得捶胸顿足,一个晚上不仅让这小祖宗喝了她珍藏的茅台,刚得来的钱还没捂热乎,就变成煮熟的鸭子飞走了。
花姐最后还是骂骂咧咧的下楼处理赔偿问题去了,温婉婉坐回到椅子上,狠狠的将剩余的酒干下了,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下的椅子,眼泪不由自主的划出了眼眶。
她到底是多懦弱无能愚蠢,让奶奶的心脏给了白眼狼,就连她遗嘱留给自己的房子,她都保不准,现在就剩下用奶奶命换来的这身躯壳。
她知道,三个月过去了,她一直躲在宫廷焱的羽翼下,温可心找不到她的任何消息,也不确定那天晚上伤她要害将她沉江是否真的让她丧命,所以温可心坐不住了,只好先发制人来霸占她唯一财产,如果温婉婉还活着,肯定会出来阻止的,只是千算万算,温可心算错了,温婉婉来了个将计就计,现在从她所失去的,她以后会慢慢拿回来。
温婉婉静静立在空荡荡屋子里,神情恍惚游离盯着打包好的物品,大多都是奶奶生前留下来的遗物,特别是那把奶奶曾经躺着给她讲故事的梨花木贵妃椅,她打包得格外宝贝小心,微弱灯光将她的身影拉得纤长单薄。
花姐突然推门而入打破了屋里沉寂,“租客那边补偿已经处理好了,为了照顾有些租户这么晚没找到地方休息,我跟你刘叔那边商量,让租户暂时在他厂子借住一宿。”
花姐说完在桌子旁边坐了下来,不停摇着那把破旧薄扇子大口喝着温婉婉递过去的茶水。
“花姐,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婉婉,你花姐我我孑然一身,东奔西走,四海为家,这点风浪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花姐,我没有赶你走的意思,我的意思你如果自己没打算,我就替你决定了。”
“你这小祖宗又打我这把老骨头的什么主意?”花姐装做不高兴的样子。
“行了,别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了,我给你报了个旅游团,你可以趁机休息调整下自己,记得明天早上去机场报到。”温婉婉根本没给花姐考虑的机会。
“钱都交利索了么?”有刚才的损失,花姐现在提到钱可警惕了。
“你看着我像是那种坑人不换人的主吗?”温婉婉心里偷乐将付款单递给了花姐。
“哦呦,小祖宗这次大手笔啊。”温婉婉看着花姐脸上绽放从未有过开心笑容,眼里有些心酸。
在这关键时期,温可心没得到确切消息前,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花姐身边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暴露了她的行踪,另一方面,她也不允许她身边的人成为自己软肋,温可心她斗不过,躲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