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有人饿了,偷偷点了外卖带过来。”晚会仍要继续,时赫给闵仲月找个台阶下。
“是咱们顾虑不周,请人过来饿肚子,以后需要改进。”
众人识时务地收敛住哄笑声,只有几个还在暗自窃笑。
闵仲月恼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把明媚给撕了。
酒会上哪来的菜,她在指桑骂槐说她酸鸡跳脚。
拧巴着一张脸,闵仲月欲找话反驳,目光落在明媚的无名指,瘦长的手指上边空空荡荡。
明媚不是和时赫结婚了,怎么结婚戒指都没有?
领证急来不及举行婚礼她能理解,没有结婚戒指……莫非他们两个是假结婚?
困惑使她产生了个大胆的念头。
闵仲月张口道,“时夫人。”
“有事?”
对方突然换了称呼,明媚警惕皱起眉头。
“时总那么疼你,你们结婚戒指一定很漂亮吧,我能看看吗?”
明媚连连冷笑,难怪改了称呼,原来要摆她一道。
摩挲着空无一物的无名指,“没有。”
“没有?”
“我们没有婚戒。”
闵仲月瞬间露出意外而迷茫的神色,“结婚没有婚戒,听起来太离谱了。时总真不走心,结婚大事当作儿戏,匆匆忙忙找人扯个证,婚戒都没来得及给人家准备。”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两个假结婚。”
闵仲月越说越兴奋,全场只有她恶毒的揣测声。
她没有注意到,会场寂静到了诡异的地步。
假结婚——这三个字是时赫的忌讳,倘若被时笙听进去了,他便前功尽弃。
闵仲月无形中挑衅到了时赫的底线。
他嘴角残留的那丝笑意,像把温柔的刀子。
“不是不给她准备,而是我觉得那些俗物配不上她。”
“婚戒是俗物?”
“对。”
“连婚戒都没有的婚姻会幸福吗?”闵仲月咄咄逼人的质问。
时赫眼神淬着寒光,闵仲月对上他森冷的眸子浑身血液宛若一下子冻住,动弹不得。
“我忘了,闵小姐的父亲是过来人,这辈子少说给三个女人戴过婚戒,作为他的女儿从小耳濡目染,闵小姐对幸福的理解也就止步在婚戒上了。”
语气里没有任何调笑的意味,时赫真的动怒了。
世家大族里哪个没点风/流秘事,大家顶多作为茶余饭后之谈来对待,他捅到明面上说道,不仅打了闵仲月的脸,更是打了整个闵家的脸。
透过他的那双眼睛,闵仲月好像看到了自己鲜血淋漓地下场,她哆嗦个不停,噎得吐不出一个音。
“闵小姐好像不舒服,不如先回去休息会儿,酒会以后多的是,不差时家一个。”
明明时笙才是晚会的主角,时赫擅自做主要将闵仲月送走,没一个人敢站出来求情。
脑子里的那根弦彻底崩断。
不行,她不能回去。
要是让爸爸知道她在晚会上得罪了时家,还被提前赶走,后果不堪设想。
闵仲月哭着哀求出声:
“时总误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单纯是好奇心作祟,不是故意想针对谁。”
“闵小姐也误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单纯是为你着想,不是故意针对你。”捡起闵仲月的话术,时赫学得有模有样,“来两个人,把闵小姐安全送回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