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总的未婚妻居然沦落到来做这种工作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透着邪气和轻蔑。
阮梨落身子微僵,自嘲而笑:“先生是北市来的?当年的新闻是假的,我跟冷总没有关系,得自己养活自己。”
低着头,将外套脱下,又脱里面的T恤。
她需要二十万块钱,很急,靠她酒吧驻唱根本不够。
这才豁了去,第一次接下这种生意。
牵线的人告诉她,对方是她的歌迷,很迷她,出了五万的高价买她一夜。
深吸口气,她往一直隐匿在阴影里的男人,缓缓走去。
他凉薄的嗓音再次响起:“你帮冷家整垮我,被他们过河拆桥了?也是,你这种见异思迁的女人,他冷嘉行怎么可能看得入眼!”
阮梨落心脏蓦地紧缩,大惊失色:“你是谁?”
男人高大的身影一点一点从阴影里显露出来,一张脸英俊逼人,漆黑的眸底满是嘲讽和寒意。
竟然是他!
黎燕柏,她曾相恋数年的男人!
阮梨落心跳停窒,小脸刷地惨白如纸,她不及思索,本能地转身逃跑。
手腕倏地落入男人如铁钳般的大掌,他咬牙冷声:“找了你四年,你以为你还逃得掉?”
她被他大力扔回沙发。
腰撞上沙发扶手,顿时疼得骨头都似散架。
男人眸底的恨,似阴冷的冰,直涌渗髓。
他确实该恨。
四年前,她利用他对她的感情,窃取他刚发展起来的公司机密给他的对手冷家,害他公司一朝倾覆,负债累累。
她却摇身一变成为冷总的未婚妻,眼睁睁看着他举步艰难,被债主围追堵截。
到现在,她每每午夜梦回,都还清楚地记得,最后一次见他。
他紧掐着她的脖子,睚眦欲裂地怒吼:“我他妈把心都掏给了你,为什么反过来咬我?为什么?!”
她当时也没想到会事情会变成那样。
冷家拿她最在意的孤儿院威胁她,说她要不做,就拆了那里。
还说让她做的事情不过是让黎燕柏损失一个项目,对他的公司无大碍。
她当年只是个大二的学生,哪里知道这里面的严重性。
为了孤儿院里无数弟弟妹妹的家,她听了冷家那边的话。
谁知道,冷家却是置黎燕柏于死地,还发新闻说她是冷总的未婚妻……
事到那步,她悔也晚了。
她没脸再待在北市,孤身一人逃到了这座四五线小城。
现在走逃无路,她只能用最下贱的方式来赚钱。
然而,却没想到,买她的人竟是他!
他的手指缓缓游移到她咽喉处,她呼吸都仿佛停滞。
黎燕柏,他是来找她报仇的!
可她不能死!
她用两只手捉住他的手腕,颤抖地低声:“对不起,当年都是我的错,黎先生,求求您饶过我,我这样的贱命不值得您动手,我马上就滚,不脏了您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