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刘珍珍和刘三水这几天的勤劳,他们差不多摘了一千斤左右的柿子,这会儿已经开始揽了,再过个三四天,柿子就会由青色变成金黄,口感也就逐渐好起来了。
空闲的时候,刘珍珍和刘三水就去地里捡麦穗,捡来的麦穗拿去石磨上碾压,等到家家户户存粮吃完的时候,这个就可以拿来过度。
看见刘珍珍和刘三水又来推磨子了,旁边歇着的大爷问,“珍珍,听说你不去上大学了?”
刘珍珍之前指标被偷的事情闹得挺大的,别说他们村,隔壁村子都知道了。
“不去了,出去念书,人生地不熟的,还不如守着我爸妈。”刘珍珍随口回话,在这个年代,倒也符合老一辈的观念。
果然,她这话一出口就得到了大爷的赞同,“说的没错,你爸妈年纪不小了,你要是出去念书,到时候再找个外头的婆家,怕是以后就很难见找他们了。小姑娘还是要嫁的距离娘家近一些,万一被欺负了,也好有个靠山。”
刘珍珍正准备说话,不远处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刘大爷,我来磨点面。”
下河村有两大姓,张和刘,所以随处可听见类似的称呼。
刘珍珍他们看过去,说话那人可不就是之前的投了她指标的孙建设。
看见他,刘珍珍脸上的笑容马上就没了,到现在一想起原主的遭遇,她心里还跟赌了一把火似的。
刘大爷知道孙建设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对他也没啥好脸子,“等着吧,这边石磨珍珍还拥着呢。”
孙建设就跟刚看见刘珍珍似的,马上欢心鼓舞的黏过去,“刘珍珍,你怎么也在这里?”
孙建设现在混得犹如过街老鼠,他觉得唯一能挽回声誉,让自己过上好日的办法就是继续忽悠刘珍珍,只要刘珍珍原谅他,跟他重新在一起,之前那些谣言不攻自破,而且说不定他还能靠老刘家重新翻身。
在孙建设看来,刘珍珍之所以针对她,是因为吃醋他跟张晓红的事,现在他跟张晓红没关系了,她还不得屁颠屁颠回到他的怀抱?
不等刘珍珍说话,刘三水就跟小炮弹似的把孙建设撞到一边了,“你家啊,你管得着吗?”
“你!”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冲撞,孙建设自觉丢了面子,伸手就去推他,“我跟你姐说话呢,有没有点礼貌?真是农村孩子,没教养。”
刘大爷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威严的声音传来,“农村孩子怎么没教养了?最起来知道不能偷东西。”
孙建设正想解释,就见刘大爷拎着他装玉米地袋子扔了一边去了,“今天排队的人多,轮不到你。”
“我说老头,你干啥扔我东西,那是我的玉米。”孙建设现在什么都没有,这点玉米还是他好不容易挣来的,心疼的要命。
孙建设还想过去说理,就听见刘大爷说,“珍珍,你磨你们的,别理这种下三滥的货色,不配。”
刘珍珍点头,推着石磨碾的嘎吱嘎吱作响。
孙建设再蛮不讲理也不敢跟刘大爷对着干,他是大队上的人,要是再给他穿个小鞋怕是要被赶出下河村了。
最后,他只能灰溜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