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蕊急忙奔过去,双手张开,拦在和善的前面,对伍元恺嚷著:“你要做什么?不可对王妃无礼!”
家丁丫头们早已围过来,拦的拦,推的推,拉的拉,要把伍元恺弄出房间。
伍元恺发出一声暴喝:“都给我滚开!”
他伸手一阵挥舞,力大无穷,顿时间,丫头家丁们跌的跌,摔的摔,乒乒乓乓东倒西歪。
和善被这样的气势吓住了,却仍然努力维持著尊严,色厉内荏的说:“放肆!你有什么身分直闯上房?有什么身分私入内室?更有什么身分来质问我?你给我滚出去!这儿是王府,不是你冰元国的皇宫!在这儿,你根本没有说话的余地……”
“有余地我也要说!反正我已经豁出去了!”
伍元恺往前一冲,伸手怒指著和善,声如洪钟的吼著:“你凭什么打公主?凭什么伤害她?你以为真是我们公主对不起你吗?其实是你们王爷府对不起她呀!想她以冰元国嫡公主之尊,进了你们王府,就一路倒楣,倒到了今天,去做了王爷的侍妾,是她委屈?还是你们委屈?如果你真有气,你去质问王爷呀!你去找王爷算帐呀!但分是个有胸襟气度的人,也不会去为难一个柔软无助的女子!你们占了便宜还卖乖,害樱月公主削去了封号,降为了庶民,如今这样做小服低,简直比丫头奴才还不如!你居然还要虐待她,甚至动手打她,你们堂堂一个王府,堂堂一个王妃,做出来的事见得了人吗?不怕传出去丢脸吗……”
“反了!反了!”
和善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一个奴才,居然胆敢和我这样说话!是谁得了便宜还卖乖?是谁欺负谁呀?你竟然对我红眉毛绿眼睛的大叫......我......我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是拜谁所赐?我堂堂金狼国和善公主,居然落魄到要与一个亡国公主分享同一个夫婿,这些都是谁害的!如今。你们居然还有脸在这里愤愤不平,简直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了......”她气得一口气提不上来,差点没有厥过去。
翠儿慌忙用手拍著她的胸口,焦急的喊著:“王妃别气,别气,他一个粗人,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话未说完,伍元恺再往前一冲,伸手就要去扣和善的手腕。
“你干什么?”
和善慌张一退:“难道你还要动手?”
“你一个王妃都能动手,我一个粗人有什么不敢动手?”
伍元恺大喝著:“我要押了你去宫里见太后!我给你闹一个全城都知道,看是谁怕谁?”
樱月在夜安的搀扶下,从地上站起来了。
呆呆的看著伍元恺,没想到伍元恺会说出这么多话来,一时间,竟有些傻住了。
站在一旁的夜安也用一对含泪的眸子,崇拜的看著伍元恺,看得痴痴傻傻的。
“樱月!”
彭蕊见状,赶紧大喊出声到:“你任由他这样闹吗?你还不说句话吗?”
被彭蕊这样一叫,樱月恍如大梦初醒,急忙喝阻伍元恺:“伍元恺!不得无礼!你快快退下!”
“公主,奴才一向以你的命令为命令,但是,今天,我不能从你!你已经不能保护自己了,我豁出去,拚了这条命,也要为你讨回这个公道!我一定要押了她去见皇太后......”
“你怎么可能见得着皇太后呢?”
樱月焦急的说:“你要帮我,就立即停手!快快退下!快快退下......”
“我虽然见不着太后,但是押著她就见得着了!”
说著,他迅速的伸出手去,一把就扣牢了和善的手腕。
“救命呀!”和善骇然大叫。
“救命啊......”
“大胆狂徒!你不要命了吗?”
忽然间,院子中传来一声大吼,是阿山带着侍卫们赶来了。
这天也真是不巧极了,阿山在教场闲来无事,便想着会王府找王爷大喝一场,这才刚到王府大门,就遇见了要去宫中报信的家丁。
他弄清楚状况,就赶快去教场调了人手,气喘吁吁的飞奔而来。
“伍元恺!你还不放手?”
阿山喊著:“你是不是疯了?竟敢挟持主子!目无法纪!快放手!放手!”
“我不放!”
伍元恺拽著和善往屋外拖去。
“好狠毒的女人!上回搞什么三跪九叩,又泼茶又打人的,奴才已经咽下了那口气,这回怎么也不能再放任了!要不然......”
他用力扭住和善的胳臂:“你就当众给公主赔个罪,说你再也不虐待公主了,我才要放手!”
和善羞愤已极,悲切的痛喊:“我在自己的屋檐下,受这种狗奴才的气!我还要不要做人啊......”
阿山已经忍无可忍,此时,飞身一跃,整个人扑向了伍元恺,这股强大的力道,带得三个人一起滚在地上,跌成了一团。
和善的指套钗环,滚得老远。
彭蕊脱口尖声大叫。
樱月和夜安,看得目瞪口呆。
伍元恺没料到阿山会突然扑上来,手一松,竟然没抓牢和善。
阿山把握了这机会,对著伍元恺的下巴就是一拳,两人大打出手。
众侍卫看到和善已经脱困,立刻一拥而上。
一阵混乱之下,伍元恺孤掌难鸣,被众多的侍卫给制伏了。
翠儿,管家以及丫鬟都围绕著和善,拚命追问:“王妃,有没有伤著啊?伤到哪儿啊?”
和善的手紧捂著胸口,好像全部的伤痛都在胸口。
“阿山!”
樱月追著阿山大喊:“你高抬贵手,饶了伍元恺吧!”
阿山用十分希奇的眼光看着樱月。
“你以为,谁都要让你三分吗?你以为,你的力量,无远弗届吗?”他一脸鄙视的看着樱月道。
“在他这样对王妃动粗之后,你还敢叫我饶了他?”
樱月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毕竟樱月与王爷之间发生的一切,在世人眼里并没有被认可,所以,阿山才会这般态度的去对樱月。
此时,和善用激动得发抖的声音,对阿山叫著:“阿山,你给我把他带到教场去,替我狠狠的教训教训这只疯狗,听到吗?”
“听到了!”阿山大声的回道。
樱月和夜安的心,一下子揪得老高。
伍元恺被捆在教场上的一根大柱子上,由两个侍卫,手持长鞭,狠狠的抽了二三十下。
本来,抽了二三十下,阿山的心也就软了,只要伍元恺认个错,他就准备放人了,所以,侍卫每抽两鞭,阿山都大声的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