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不劝还好,一劝刘氏彻底怒了,只见她一把抹掉脸上的泪痕,愤然道:“呵!我算是看清楚了,你们二房就包庇那个贱人吧!自打她回来了,可有什么好事?!寂空法师说了,就是因为他们养了这小鬼,老夫人才会突然中邪,他们为了让这小鬼继续给他们办事儿,还害死了自个儿屋里的人!”
真是越说越荒唐了!
阮陶瞬间变了脸色,秦氏此刻也装得一脸为难,一副想劝又不敢劝的模样。
中邪?养小鬼?害人?
宗祠内的众人一片哗然,阮陶心知这件事情已经压不下去了,只能忍着愠怒问道:“四弟妹,话可不能乱说。”
“三叔!事到如今,你还要护着那个贱人么!”刘氏此刻已近乎疯魔,她拿出了一沓鬼画符般的纸张甩在阮陶的面前,怒道:“这贱人为了让自个儿儿子的病好的快,将主意打到了我的薰儿头上,寂空大法师已经算过生辰八字了,我们家薰儿正是适合给她儿子挡灾的命格!”
果然跟月奴按所说的一样。
生辰八字,后宅风波。
一脚刚刚迈入祠堂的阮宁正巧听见了四夫人刘氏的话,嘴角划过一抹残忍的冷笑。
“三公子……”
不知道是谁嘀咕了一声,众人顿时将目光投向门口,只见一身孝服的阮宁缓缓走来,步履平稳,十分坦荡。
宗祠内顿时传来了嘈杂的议论声,嗡嗡不停。
方才刘氏指桑骂槐说的小贱人是谁,大家都心如明镜,阮老夫人一改常态,临死前居然突然要让那对母子进门,还有听说菡萏院前些日子死了一个老奴才,以及阮三公子被打得出气多进气少地被从摄政王府抬出来。一桩一桩,一件一件,都对的上刘氏所说。
在这个节骨眼上,阮三居然没缩在自个儿院落里,反而还往枪口上撞,真不知道他是倒霉还是傻。
阮陶见到阮宁出现,脸色也是一变,沉声道:“不是说让你在菡萏院静养么。”
事到如今,阮陶还想要护短,秦氏嫉妒的眼睛几乎要喷火,果然这个贱人生的儿子,他就是重视,既然如此,那她到是要看看,夏姨娘的名声臭了以后,她这个窝囊废儿子要怎么过活!
阮宁闻言略略一施礼,恭恭敬敬地回应道:“父亲放心,宁儿的伤已几乎要好利索了,宁儿想着祖母临终前还一直念着我,怎么也要来祭拜祭拜她老人家。”
此言一出,四下顿时一片哗然。
这……这阮三公子果真是蠢的可以,方才刘氏说他们养小鬼让七小姐挡灾,他就说自己的病快好了,而且居然还提起了阮老夫人。
谁不知道阮老夫人平日里对他们母子有多冷淡,简直是恨不得将他们逐出家门!临终时竟还会念着他们,不是中邪了又是什么。
秦氏闻言愈发得意。
很好,阮宁你果然蠢的让我非常满意。
刘氏闻言也是立刻气炸了,指着阮宁的鼻子骂道:“阮宁!你还有脸说,如果不是你那个巫女出身的娘使了那般恶毒的手段,你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阮宁抬眸,毫不畏惧地对上刘氏的目光,镇定道:“四婶婶说的这话,阮宁怎么不明白?”
“如果不是你们用了这种腌臜手段,你能活着从摄政王府出来?!”
“四婶婶慎言。”阮宁轻咳一声:“摄政王大人若是要我死,就不会命阮宁好好回府养伤了不是?”
刘氏一愣,想起那一日从不登门的承恩伯府会破天荒地登门吊唁,阮宁这句话说得没错,如果奉翎真的想要他死,那他便不会从摄政王府全身而退。
刘氏果断没有再提此事,而是话锋一转道:“那你如何解释你们菡萏院的命案!”
“四婶,这话与其来问我,倒不如问母亲大人更为合适吧?”阮宁说这句话时,眸光冷冷地瞟向了秦氏。
云嬷嬷的死,还有谁比他这个嫡母秦氏更为清楚。
“阮宁,你休想攀咬我,你娘擅自去闯摄政王府,我自然要问清楚缘由,再说了,那老奴从我们院中出去的时候可还是好好的,怎么你跟你娘一回来,她反而就不行了呢!”
果然这局棋早就布下了,秦氏,好恶毒的心思!
阮宁在心底冷冷一笑,她前世虽然在作为战士征战沙场,可是也忍辱负重做过卧底,跟她玩阴的,秦氏还嫩了点。
“母亲大人说的没有错,云嬷嬷的死着实蹊跷,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会突然没了,我本来还说要去报官,可我娘劝我说这话不能乱说,否则官府来查,二夫人怕是脱不了干系,毕竟嬷嬷是先受了刑,才……”
阮宁说到这里,秦氏的一张脸已经是铁青。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子!居然暗示她在府里动用私行,而且还把那个贱人描述的如此顾全大局,她怎么没有发现,夏姨娘生的这个蠢货居然还有这样一张颠倒黑白的嘴!
事到如今,不使出杀手锏怕是不成了。
秦氏阴沉着脸,冷声对阮宁道:“宁儿,我本来念及你年幼不懂事,却不想你这般不分是非黑白,我这才惊觉平日里对你过于宠溺,反而是害了你,既然如此,那我也没有必要替你们隐瞒了。”说到这里,秦氏转头看向阮陶,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样道:“三郎,原本这件事情,我是想先与你商量了再从长计议,只是今日四弟妹这般委屈,我想也应当还她一个公道。”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阮宁的面上流露出了一分慌张的神色,被秦氏立刻捕捉到,心中窃喜万分。
殊不知,阮宁砸听到她这般说,才真正的放下了心。
不怕敌人动,就怕敌人按兵不动。
战场如此,后宅亦是如此。
“秦氏,你想说什么?”阮陶眉头一皱,直觉告诉他,有些事情,似乎已经失去了他的掌控。
阮陶越是想要将这件事情压下去,秦氏就越是想要将这件事情捅破天。
只听她一声吩咐,随身的婢女就带上来一个形容狼狈的妇人。
这妇人约莫四十来岁,脸上还有这未曾退却的惶恐,嘴里喃喃道:“杀人啦!杀人啦!夏姨娘她杀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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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第22章 :话可不能乱说
作者:香椿鱼儿 更新时间:2018-12-26 08:00:31 字数:2079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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