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烟的师父依旧瘫睡在柴火堆中,宋暮云将暴雨梨花针放入怀中上前去将她搀扶起来。
“我们走吧,她已经死了。”
“谢谢,谢谢,不用了。”
宋暮云眉头紧锁:“为什么呢?如果是因为伤,你不用担心,我带你回去治。”
“不是,天下已无我的容身之所,宗门已经改弦易辙我已无家可归,不过一介废人罢了,无人念我无处需要我,在他们心中我早就已经死了,如今晚烟已死我心愿了了,你走吧,就让我在这自身自灭。”
宋暮云手里还死死捏着她的破衣烂布,嘴里咬牙切齿地说着:“你那个破门派,一直都不把性命当回事的吗?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对不起。对不起。”
宋暮云一把揪起她的衣襟:“说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做什么?你那个什么鬼徒弟给我身上下了什么狗屁引蛊,这蛊一日没有解除,你一日都别想死!”
“你说什么?”她一下握住宋暮云的脉搏,摸出玄机后,她颤抖着嘴唇说着:“真......真的,你真的杀死了晚烟吗?”
“我亲手把毒针射jing你说的那个地方,看着她断了气的。”
“不对,母蛊一旦死亡,子蛊会立刻发作被种蛊的人会立刻暴毙而亡,没有任何意外,你现在还活着,那晚烟就绝对不可能会死。”
她话音刚落,一朵烟花咻地在屋后炸开。
“快走!”宋暮云一把将她从地上薅起来背到背上,虽然这人瘦得只剩一把骨架子,但宋暮云本就饿了几天,背着她还是晃了三晃才站稳脚步冲了出去。
晚烟嚣张的声音从屋后传来:“药人?百年难遇的药人?哈哈哈哈哈!”
她缓缓从外面走了过来,贪婪地舔舐着嘴角残留着的宋暮云的鲜血。
宋暮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我没力气了。”
晚烟的师父靠在她后背哽咽道:“对不起,连累你了。”
“你喜欢什么颜色?”宋暮云转过头问她。
“什么意思?”
“趁她还没过来,留个遗言吧,先把棺材的颜色订好,毕竟要睡好多年,还是挑个喜欢的颜色,不然死不瞑目。”
“你......紫色吧。”
“品味不错。”
“你在做什么?”一道清冷的男声响起,紧接着林子外传来一阵马蹄声。
宋暮云抬起头,看到眼前穿着一袭紫袍如天神降临的杜云亭她连连道:“坏了坏了,我好像看到你棺材化成人形了。长得好像我那便宜老公啊。”
杜云亭摇摇头,一把将她从地上拽起:“终于找到你了。”
宋暮云揉揉眼睛,确认了眼前的一切不是在做梦后,她哇地一下子放声大哭,手脚并用地要去抱杜云亭。
“呜啊!我要抱抱!呜呜呜呜。”
“不要,臭。”杜云亭的手伸得远远地,任凭宋暮云四肢挥舞就是不松手。
后面她的人马赶到,无人可抱的宋暮云抱着骑兵坐下的马匹嗷嗷大哭:“你知道这三天我怎么过来的吗?呜呜呜呜。”
面无表情的马:我不知道。
杜云亭双手环保胸前,没等晚烟开口他先说道:“我知道你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