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闻西觉得许唯一也不容易,张口想为许唯一开脱说情,任母却一口就打断了任闻西说的话。
“妈,唯一她……”
“别叫我妈,你有空的时候也不好好的去调教调教她,你看看他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指不定之后,要她带我孙子会带成什么样子呢!没有个当家主母的样子!”任母十分不满意地瞪向了任闻西,还有许唯一两个人。
许唯一被任母这样指责的意思之间也不想开口解释了,更不敢开口解释了。
这个时候在一旁看着的任少轩稍微有一些吃味,他走了过来,对着任母笑嘻嘻地说道:“姨妈,这是怎么了啊?”
虽然任少轩是这么说,但是在场的人哪个不明白呢,他肯定是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才过来的。许唯一看着任少轩到了这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原因也支持任母。
任母假装不知道任少轩看了全过程一样,略微有些矫情的对着任少轩说道:“你是不知道你是个表嫂做的太不像话了!我是想跟你表哥家许诺一要过来,亲自去抚养着,这样他们两个人不也能够好好的忙自己的事情吗?可你表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死活不同意!”
任少轩听了这么多的话,像是没有理解其中的深刻含义一样,证明是落井下石的认同了任母。
“哦!原来是这样呢。其实我也觉得表哥教孩子教给你们带比较好,毕竟他现在事业这么繁重,再带着孩子岂不是拖累了嘛!”任少轩笑嘻嘻的声音传到了在座的众人的耳朵里面,他们想的东西都各不一样,毕竟立场不同。
许唯一略微有一些失望地将目光撇向了别处。他原以为任少轩也会想着自己,这边却没想到果真是这个事实,是她自己想多了。
许唯一心里面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早该想到的。毕竟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想必自己也是难受的吧!
任母又接着不依不饶的说道:“你看看,现在什么都不学,也不知道会不会将孙子带成什么样子。”
许唯一听了任母的这番话之后,心里面一个激灵,立马慌张地对着任母卑微的说道:“我能学好的,我肯定能学好!”
任母听了许唯一的这番话之后,不以为然,还嗤笑了一声,冷嘲热讽的说:“就你这个样子,也不知道到时候能学到多少东西,笨脑袋瓜吧。”
任父原本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琢磨着象棋,听到了这边的吵闹声之后,也连忙赶了过来,一走进来便听到了任母这样刁难的许唯一,然而许唯一却是低着头一脸,知道自己做错了,并且会认真改错的样子。任父也是一脸的心疼,就为许唯一开脱。
“诶呀!都还是孩子,你这么认真干嘛呢?说两句不就好了,还一直在这说说的!”任父责怪任母,不知道让着许唯一点,毕竟许唯一还是一个不完全成熟的孩子。
其实说到底谁还不是个孩子呢?任父在心里面自言自语。
任母听了任父这样也说自己不好,心里面也立马委屈了起来。凭什么这里面人人都想着她到底有什么好?家庭背景不行,学识能力不行,谈吐为人不行,教孩子也不行。可偏偏这里里外外的都在向着许唯一,胳膊肘都朝外拐了。
许唯一看着任父过来为自己解围,心里面略微有一些感动,但是任母说的那一番话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这个,自己一直不敢反驳任母。她这样尴尬的地位,还能说些什么呢?
许唯一抬头悄悄地撇了一眼任少轩,发现他神色莫辨地看着他们这边。许唯一怕任少轩发现,于是仅仅是看了一眼就赶紧的撇向了一边,不再说话。
任母当下也就更加不甘心的去挖苦许唯一了。“还想什么呀,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还不知道自己这个当妈的该怎么做,真的是不教就没法管了。”
任父觉得任母这个时候有点儿无理取闹,于是便扯了扯任母的袖子,想阻止任母接着说下去。正说到了心头上,哪能听他的话呢,于是任父一时之间也并没有拉走任母。
“我原本就不喜欢你这个儿媳妇进我们家的门,也没有什么别的原因,就是单纯的看不惯。你说说你有哪一点的身份背景或者是学历,能够配得上我们家庭的呢?”任母又接着刁难许唯一。
许唯一这个时候更加不敢说话了,毕竟任母说的都是实在话,自己着实是没有任何一点突出的特色。
如果要说有的话,那可能就是运气了,运气让他嫁给了任闻西,才进了任家的家门,不过看样子任母并不认可自己的身份。
“话可不能这么说,既然进了一家门就是一家人了,哪还有一个什么外人不外人了呢?况且许唯一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为我们家生了一个这么可爱的孙子。”任父像是看不下去了一样,为许唯一一直说着好话。
“你之前不是一直在嘟囔着,家里面没有个小孩子给你玩吗?这不许唯一就给你生了一个大胖孙子,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呢?”任父略微有一些幼稚的嘟囔着嘴。
一时之间这里似乎变成了战场一样,他们争执的便是许唯一的身份地位。任父一直在为许唯一的身份地位做正解,而任母一直做反方面的支持。
任少轩原本在一旁看着任母就这样挖苦许唯一,心里面刚开始感觉十分的解气,但是一直在后面看着任母为难许唯一,心里面越来越感觉不是滋味。
任少轩隐隐约约的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误会了许唯一。因为自己觉得许唯一在这个家里面过得似乎并不是那么的快乐,看着她难过的低下了头,任少轩也不再接着任母的话茬了。毕竟,实际上,让许唯一难过,自己得到的也未必是乐趣,不是吗?
任少轩心中苦笑了一声,向后退开几步,像是要离开什么东西一样。
第20章 短信
潘米觉得是时候出来拯救一下许唯一了,她可看不下去了。这个婆娘,说了这么久,也不嫌口渴!
那到底想什么办法叫许唯一给救出去比较好呢?潘米又开始转起来,她那个充满了稀奇古怪的主意的小脑瓜。
有了!潘米灵机一动,忽然之间想到了主意:其他的事情任母会管着,可能会拿捏住唯一,那工作上的事情任母应该管不着了吧!
潘米就这么想着,也立马行动了起来,编辑了一条短信:
许唯一,临时会议决定,任命你为此次的外出记者,切记要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在生命安全不受到威胁的情况下,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工作的协议内容转告给我。——老板
潘米将这条短信发送完之后,心里面嘿嘿的想到:这下子任母应该不会再爱说什么了吧,即便说也不会抱怨到哪里去吧,说许唯一工作不行,那她就好好的当一个工作狂来看看,到底是谁不行。
许唯一站在那里听着任母训话也有了一段时间了,虽然也是感觉稍微有一些站不住,但还是没有开口,毕竟任母再怎么蛮横不讲理,也毕竟是妈妈,不是吗?
这个时候潘米伪装成老板发来的短信,就十分的要命了。
许唯一将手机打开之后,将短信内容缓缓地读了出来,清丽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众人都听在了耳朵里面,短信的内容,话里话外都是催着许唯一赶快去工作地点。
任父在心里面暗暗的给这个发短信的人点了个赞,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机灵,将许唯一救了出来,别说是许唯一这个当事人了,就连他这个旁听者,都感觉有一些不耐烦了。
任少轩听见了这则短信之后,心里面的想法跟任父想的也是差不多的。自己也不太忍心看着许唯一这样受苦,不过另一方面,任少轩也担心许唯一出去之后会不会做出什么其他的事情来。
然而在一边的任母听了这次短信之后,心里面的不满更是更加的深刻了。
“才来多久,就得出去忙工作,到时候忙成了一个工作狂,许诺一还不是得我们两个带?”人的心中不满也随着自己的话发泄了出来,但任母还觉得这样不够,想继续的说。
然而许唯一确实等不及了,天知道自己站在这里,到底听了任母说了多少唠叨的话,说来说去也无非就是那几点:看不上自己的家庭背景以及学识身份,更看不上自己带孩子的方式。
既然说来说去都是这么几点的话,许唯一暂时也找不到改变的方法,那不如就先离开去做点别的事情。这个短信真的是急救得非常的及时。
“妈,我公司里面那边临时有工作,我先离开一会儿,等晚上的时候,我一定会回来的!”十分诚恳的对着任母说道。
然而任母并不领情,更是想接着就这件事情为难许唯一,不让她离开。任务就是死活看不惯许唯一的这幅样子,尤其是她漂亮的外表。
当初任母知道了许唯一进家门的时候就已经想过了,一定不会让许唯一好好的过下去,让许唯一动的退下去当家主母这个位置。
就算这个时候任闻西下楼听到了这则短信的内容,他刚刚在楼上的时候,也已经听自己的任母,还有任父争执了好一会儿了,却不想到任母仍然是这么不依不饶的,于是任闻西也开口为许唯一求情。
“妈,都说了这么久了,嗓子肯定干了吧。”任闻西说着,还贴心的端了一杯蜂蜜水过来。
走到了任母的身边之后,才递给了她,任闻西看着任母喝了一口蜂蜜水,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太明显的笑容,这蜂蜜水里面稍微有一些助眠的作用。
别问任闻西为什么这样做,就凭他也感觉有些烦躁,任母太聒噪了!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应该都知道,自己这样的做法显然已经没有了大家闺秀,还想要求着许唯一优雅到极致的样子,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当然这样的话任闻西也只敢在心里面默默的吐槽,表面上他还是十分尊敬这个任母的。
任母像是解气的喝了一口蜂蜜水之后,又缓缓的开口:“既然嫁人了,那么生活上就一切要以家庭为重,而不是以事业为重,你知道吗?”
这话显然是对着许唯一说的,许唯一略微有一些烦躁。自从自己来到了任家之后,就一直没有受到过任母的好脸,相对今天一天更是特别的憋屈,她从一进门任母就一直没有给过好脸色,处处针对着自己,想必是一个脾气再好的人也被磨得有脾气了吧。
任闻西看出了许唯一的无奈,于是又替许唯一想借口:“妈,家里面这不是有你还有我爸呢!再者我今天公司休假,我可以带孩子啊!唯一公司里面忙,就让她去嘛!”
任闻西这样说着又示意了在楼上偷偷听他们讲话的许诺一。许诺一便立马懂了任闻西的意思,连忙的跑下楼,抱着任父的大腿,对着任父撒娇的说道:“爷爷,我都跟妈妈待在一起待烦了,今天我跟你们一块玩游戏,好不好啊!”
任父原本就比较爱戴小孩子,现在许诺一撒娇,哪有不听道理呢?于是乎任父也加入了将任母说服的行列里面。
“不是我说你,你一直拦着孩子干嘛呢?现在这情况谁还不能看住孩子啊!再者说了就你拦住孩子,这会儿功夫,她已经完成了一个项目了,你不是一直唠叨着孩子工作不好吗?这下有了工作机会,你又不让孩子出去,你这算哪门的道理啊?”
任父嘟嘟囔囔的说叫着任母,在一旁看着任父说教着任母的任闻西也笑了起来,示意许唯一现在赶快离开。
相对比之下,任母的心情就不那么的好了。虽然刚刚自己也是在说教许唯一,但是在场的没有一个人反驳的,自己一个人巴拉巴拉宣泄着,痛快!现在,情形就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