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戚风拧眉:“此事……还是请个大夫先给三妹瞧瞧再说吧,只是先前三妹提及王妃手中解药,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
谢时安叹气:“不过是几株青莹草,王妃已交予本王,陶大姑娘这里……是我来晚了。”
青莹草?
颜锦瑟陡然瞪大了眼睛。
她竟不知颜家居然还有这样的好东西。
想她作为陶蓁时,遍寻青莹草而不得,谁知如今竟成了她成为雍王妃的缘由?
只是这青莹草什么时候成了陶蓁的解药了?
她觑了谢时安一眼,不解地问了一句:“不知青莹草可解阿蓁之毒是出自谁人之口?”
谢时安皱眉:“你不知道?”
太子谢尧冷笑:“颜大姑娘可是觉得自己拿捏着青莹草的秘密嫁给了我皇叔就高枕无忧了?当日自己说出口的话竟也可以矢口否认了吗?若非你手握青莹草,以此要挟皇叔,你如何能够成为雍王妃?”
“阿尧。”谢时安看着他眉宇间一片冷意,只道,“本王娶妻,你很不满?”
“皇叔您误会了,我怎会对您不满?只是若不是她,阿蓁如何会死?皇叔你又如何会陷入……”
“谢尧!够了。”谢时安再次沉了脸,毫不留情面地打断了谢尧的话。他转头看着颜锦瑟,眼底闪过一丝歉疚,“王妃放心,安当日承诺,依旧作数。”
“这不打紧,只是青莹草解不了阿蓁的毒。”颜锦瑟叹了口气,“倒是王爷如今得到青莹草,解开无名之毒指日可待。”
“什么?”谢尧第一个蹦了起来。他不可置信地打量着颜锦瑟,好一会儿,才问了一句:“你说的是无名之毒?”
颜锦瑟点头,天下人皆知雍王谢时安打娘胎里出来就带着无名之毒,虽无人见过他发病的样子,可世间相传,雍王病发时,犹如恶鬼。
旁人不知晓,她却是清楚无比。这毒每一次发作,都会带走谢时安的几分生机。幼年时尚与常人无异,少年时尚能领兵打仗的雍王殿下,如今不过是挣扎着活着罢了。
陶蓁活着的时候,穷其一生都在寻找解毒的方法。
直到她死,直到她作为颜锦瑟醒过来,那可以作为药引的青莹草才出现在她面前。
她如何能够放过这个机会?
她看着谢尧,心中闪过一丝淋漓的快意,她说:“对啊,殿下可是十分失望?”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倘若世间当真能够有药解开皇叔身上的毒,那是朝廷之幸,天下之幸,孤感激上苍,如何会失望呢?”谢尧端着一脸的正气凛然。
颜锦瑟只觉得可笑:“可方才陶三姑娘说你们谋害阿蓁,为的就是让雍王再无康健的可能。”
“你胡说!”谢尧反驳。
“殿下救我,殿下救我啊,不是我要害长姐的,是殿下,是殿下许诺……唔!”陶若宜听到颜锦瑟的话,猛地扑向了谢尧。
谢尧黑着脸捂住了她的嘴,冷声道:“陶三姑娘疯了。”
“殿下说她疯了,就是疯了吗?殿下莫非忘了这里是宁远侯府,宁远侯还站在这里,怎么就轮到太子殿下做主了?”颜锦瑟冷笑。
“颜锦瑟,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谢尧看着她,声音低沉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