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欢声笑语,大多都是武嘉宝的笑声。
武乐宁看着武嘉宝开心,觉得他真的很懂事。那些碎嘴的婆子伤害这样一个可爱的孩子,就该受到惩罚!至少是再也不能到处闲话了,还找师父告状,师父那么闲吗?想要解开,我的药是那么平常的吗?哼!
武嘉宝这边开心的向姜翊介绍他的宝贝药粉,“二宝,你看这都是我的宝贝!”将一堆的瓶瓶摆好,“你看,这红色瓶瓶的是百爪,沾上一点就像上百只爪子在挠你,痒的生不如死。这绿色的瓶瓶别看像解药瓶,它可是最厉害的呢!叫闹心,吃下去一点,就会心跳加速,扑通扑通越来越快,一天后就会死掉呢。这蓝瓶瓶稍微次一点,叫没脸,沾上一点,脸上的皮肤会一点一点的溃烂,直至没有一点好皮。还有还有......”
姜翊听得脸直抽抽,看看武乐宁仿佛没感觉的闭目养神,就扯出一个笑,阻止了武嘉宝的继续介绍,“大宝,我可以叫你大宝吧?”
“可以可以。”武嘉宝还在翻找自己更厉害的瓶瓶,随口答应。
“大宝呀,你小时候是不是总让人欺负啊?”
“没有啊......”武嘉宝看着姜翊脸上的笑容觉得不解。
还好......姜翊忍住自己想杀人的念头,深吸一口气,“那大宝怎么喜欢这些呢?”
武乐宁看着姜翊并没有觉得武嘉宝恶毒的想法,微睁的双眼又合上了。
武嘉宝小大人的捧着脸颊,“我们家只有爷爷和爹爹的,我只有自己找乐子玩了啊!”瞅了瞅武乐宁,看她没睁眼,就压低声音说,“我小时候也想找个人来玩的,他们进不来我家,我就出去找了,但他们家大人都说我是野种什么的,不让家里孩子和我玩......对了,什么是野种啊?看他们的表情应该是不好的词吧?你比我还小应该也不懂......嘿嘿......”尴尬的笑了笑,又凑近了一点,用特小的声音叮嘱姜翊,“这些不要告诉我爹爹哦,他会生气的,那次两个老奶奶在他面前说了一句,爹爹就发了好大的火呢!后来那些说我野种的人都不能说话了呢!再偷偷告诉你哦,我还让他们痒了很久呢!让他们惹我爹爹生气!”
姜翊听着武嘉宝的童言童语,百感交集,恨不得杀了那些嘴里不干不净的东西!但是看着这样的武嘉宝,能体谅长辈,有这么护短的小模样,真是越看越喜欢呢!那些东西,就留着以后收拾吧,来日方长,先把孩子拐到手再说。
“大宝,别理那些坏人!你在和我说说这个黑色的瓶瓶又是什么呀?”姜翊转移武嘉宝的注意力,让他不去想不愉快的事情。
“这个呀!我给你说哦,这个是我最得意的哦......”
果然是小孩子,立马就兴致勃勃的介绍起来了,姜翊看着武乐宁,觉得亏欠很多,一个人带大孩子,忍受流言蜚语,还把孩子教的那么好......该怎么补偿呢......
武乐宁感受到了姜翊的注视,睁开了眼,姜翊立马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这个笑,让武乐宁觉得莫名其妙,只好微一勾唇,又闭上了眼睛。
坐了一天的马车,到达了下一个郡,三个人下了马车,结了银钱,找了家客栈稍作休息,就开始逛逛逛。
“二宝、二宝,糖葫芦给你!”武嘉宝拿着两串糖葫芦飞快的跑过来,后边卖糖葫芦的跟着也过来了,“爹爹,给钱。”
武乐宁给了钱,拉着武嘉宝就开始教育起来,“大宝,卖家的东西,不给钱能不能拿?不问自取,谓之偷!”
“爹爹,我让卖家和我一起过来拿钱啊。”武嘉宝觉得自己可聪明了。
“那万一我没带钱呢?”武乐宁绷着脸。
“那......”武嘉宝觉得糖葫芦不那么好吃了呢......
“还不知道?”武乐宁沉声说道。
武嘉宝看看娘亲,看看姜翊,乖乖的站好,“爹爹,大宝下次不敢了......”
见武嘉宝认错,武乐宁脸色缓和了一些,接着问,“错在哪?”
“不该不问问长辈就拿别人东西,不该不付钱就吃卖家东西。”
武嘉宝明确的知道了自己的问题,武乐宁也就不再生气,“大宝,谷里谷外的东西你拿了,别人都知道去哪收钱。外边的这些卖家可不认识你、我。记住我的话,不问自取,谓之偷。也不能随意接受别人给的东西。”
“大宝记住了。”
“吃吧。”
“嗯!”武嘉宝又吃起了糖葫芦,一手还牵着姜翊。
姜翊整个过程都没有插嘴,毕竟世道险恶。看!武乐宁教育的多好!
两个孩子手拉手走在前面,武乐宁跟在后边,嗯......付钱.....
武嘉宝很能吃,一条街的小吃都被他吃过来个遍,还好武乐宁很有钱,不然还养不起了。姜翊很久都没有吃过小吃了,跟着吃了一些,就撑得直打嗝。
武嘉宝又发现了一家小吃,是个卖馄饨的小铺,记住了教训,先是到武乐宁旁边询问能不能吃,并且保证这时最后的了。
武乐宁正好也逛的饿了,就同意了。三个人叫了两碗馄饨,姜翊尝了一个就不在吃了,武嘉宝吃了半碗也吃不下了,虽然店小,但东西很好吃,最后一碗半都进了武乐宁的肚子。
叫来店家准备付钱,一个女人飞奔着跑了出来,“当家的!当家的快进去看看儿子吧......”
店家来不及收钱,就转身进了后堂,女人则飞奔出了门,请来了大夫,不一会儿,大夫摇着头从后堂走了出来,隐约能听见女人的呼喊声。
武嘉宝拉拉武乐宁的袖子,“爹爹,我明天还想吃馄饨......”
武乐宁无奈,起身进了后堂,武嘉宝拉着姜翊赶紧跟上。
到了后堂,店家趴在榻边,女人撕心裂肺的叫着儿子,丝毫没察觉有人靠近。
“店家,在下学过医,若是信得过在下,请让在下为您儿子诊治一下?”武乐宁提声说道。
店家站起身,“多谢公子!但是......刚才大夫说......已经晚了......”说着就哭了起来。
“医家讲究望闻问切,我看孩子这是惊厥了,可是浑身滚烫?”
女人一听,赶紧爬了出来,“是是是!高烧三天了,一直退不下去,求您!求您给看看吧!”
店家连忙扶起女人,连连施礼让武乐宁进去诊治,“有劳公子!有劳公子!”
武乐宁拱了拱手,“店家客气,请去准备一坛烈酒,两块干净的帕子,请尊夫人把孩子脱光。”
两人赶紧行动,不一会儿店家就找来了酒和帕子,女人也麻利的把孩子衣服脱了。
武乐宁先给孩子把了脉,确定是高烧引起的惊厥,就用酒反复擦拭孩子的手心、腋窝、脚心,一块帕子浸湿了,搭在孩子额头上。半个时辰后,孩子不在抽搐,热也退了下去。店家夫妻感恩戴德,向武乐宁跪了下去。
扶起二人后,武乐宁开了清热解毒的药方,让女人抓药煎药,让店家继续擦拭孩子的那几个部位。拒绝了店家的银两,只是说,“家里小孩喜欢店家的馄饨,希望明天还能吃到。”
店家连声应道,“没问题,没问题,小公子想吃多少都可以!”
武乐宁三人告辞回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