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落雁微微一缩,紧抓着被子一角,眉头略略一紧。
“盖着!”屠二将被子一半搭她身上,背对着甄落雁睡。他浑身发烫,使他根本睡不着,旁边躺着个女的,换谁都是如此。
“嗯,我…”甄落雁正要说,想让他往里面睡点,没想到他半转身,恶狠狠的盯着她。
“事儿多,在说出去睡!”懊怒的转身过去,甄落雁慢慢的往里面移,可是不小心碰到了他。
这时他的身体更加发烫,转身直接压着她。女性的体香扑面而来,他脸一红,忍不住直接吻下去。
直到第二天,甄落雁捶着疲惫的身子,很是懊怒的看着睡得死死的屠二。她的第一次,就这样不知不觉被夺走,而且还是这么丑的人。
她也认栽,她悄悄的站起来,想悄悄出去,可是穿鞋,走到门前,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刚碰到门,却被床上的屠二给吓住了。
“去哪儿?”雄厚的声音,从男人的嘴里传出。
甄落雁摸了摸头,呲牙着笑。
“我出去走走,走走…”说着就打开门,这屋子慢慢一股味道,虽说熟悉了,但是依旧还能闻到淡淡的味道。
出去后,感觉空气就清新了,可是门前的两只大狗,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不是吧,昨天它们不是不叫了吗,今天还来?”她一脸茫然,但已经来不及,那些狗快速的扑过去,还好屠二及时,一把推开甄落雁。
只是摔得她一个狗吃屎,屠二一脸严肃的人,嘴角也忍不住挂出一道浅浅的笑意。
“哎呦,你能不能踹狗啊你!”
昨晚的事情她还没算账,今天却推她一把,难道她就没有那两只狗重要吗?
屠二快速走到厨房,并生火做饭。
两只狗一直盯着甄落雁,她根本不敢动,屠二又离开了,她有些害怕。
“屠二,快点把它们弄走啊!”
甄落雁的双腿已经软了,只等屠二又急匆匆出来,瞧了一眼地下的她,默不作声的将狗牵走。
甄落雁肚子咕咕响,死死抓着木门站起来,这屠二只管生理要求,这过了就不怜香惜玉了!
她慢吞吞走到厨房,此时屠二已经生好火,看着甄落雁步步难行。
“过去休息!”
“你瞧不起我啊!”说实话她还真的全身痛,尤其刚刚摔着的地方,她还真招架不住。
“不想去休息,那你就做饭。”她看着古老的用具,她哪里会?
她愣了一下,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快速走开。
她躺在臭烘烘的床上,还别说有时候还有一种安逸感。但一闭眼便是她的那个时代,车,食物等等。
她猛的睁开眼睛,这一切都不存在。
“你看看家里还有没米!”屠二在厨房喊着,甄落雁立马跑过去,瞪着双眼看着说道:“米在哪里?”
屠二一真无语,指着米缸。
甄落雁慢慢走去,打开缸,这垫底的米粒,还有一些虫子在里面蠕动,这煮出来还能吃吗?
“快点,我记得还有些米。”屠二看着锅里的水开了,催促着甄落雁。
她急忙将米盛在瓢里,放了些水清洗清洗。屠二见她动作缓慢,便上去熟练的将米直接倒入锅中。
甄落雁目瞪口呆,这米可有虫啊,这一锅煮…实在难以下咽。
“这…”
屠二习以为常,看一眼她,继续手里的动作。
甄落雁一阵恶心,快速的跑出去,吐了会。这换做现代,恐怕早已经把米扔了吧,这还能吃吗?
她孤零零的站在院子里,回屋也不是,去厨房也不是。
“屠二,你今天能把屋子打扫下吗,臭烘烘的!”甄落雁实在忍不住,大声说道,屠二也是狠狠瞪她一眼,便继续拾柴火。
甄落雁算是服气,她生气叉腰站在院中间,直到他做好饭,端出来。
见没地儿放,又端回去,拿一条板凳放在她面前,把饭放上面,自己坐在她对面吃起来。
看着他快速的夹着肉,估计过一小会就没了,甄落雁实在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啪的坐下去,拿起筷子吃起饭来。
“你收拾屋子,我下山买米。”屠二冷冰冰说道,甄落雁也不知道什么运气,穿越得倒霉。
“屋子都发臭了,自己不收拾还要我…”
“女主内男主外,这点妇人之道不懂吗?”甄落雁本来是小声嘀咕,没想到还被他给听见了。
她说不出话来,快速的吃完饭,碗一放就回屋去。
啪的一声将门紧紧和起来,屋里黑不拉几的,再加上味道一冲击,还没等屠二把碗收拾好,就听见甄落雁从屋中跑出来了。
她呕的将刚刚吃的全吐了,她捏捏鼻子,这屋子的味道,还真是让她头疼。
“麻烦的女人!”屠二懊恼说道,放下手中的碗,舀了一瓢水,端在她的面前。
“喝了!”
“不喝,拿过去!”她正难受的要死,根本喝不下。
干呕几下,终于舒坦许多,一直干站着的屠二,见她好些,把水在递她面前。
“喝点好受些。”
她白一眼,她要是不喝,这屠二肯定要她喝下才肯罢休。何不如现在喝了,免得跟他纠缠。
她咕噜咕噜喝下,把瓢递给他。
她一直站在院子里,闷闷不乐的,屠二不知道怎么安慰女人,他将碗洗了,瞧她一眼就下去买米去。
他新婚这几日,他不像往日,扛些肉食下去卖,单身下去,在街道上,村里的人见着便指指点点。
“昨天新婚,今天就没卖肉了,平日凶巴巴的屠二,今日…哈哈哈!”
“对啊,看他这样子,昨日定是没…”
屠二听着不对,他转身看着那几个毛头小子,“昨日怎么?”
凶神恶煞的脸,让那几个人魂飞魄散,连忙拿着东西就跑,屠二瞥了一眼,急忙走到米店,买了一袋米,扛着回去。
在路途中,看着一个卖簪子的人,上面是一只蝴蝶,下面一点流苏,看起来十分漂亮。
他往哪儿一站,几个姑娘急匆匆就走了,老板瞧一眼,捂了捂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