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梓西希望先回将军府。”
白逸天皱眉:“你要回去?”
“是。”白梓西点点头:“家主,梓西想在家等着爹爹回来。”
她需要和赤兀商量商量往后如何修炼,在这里总觉得不大方便,倒不如她自个儿的小破院子来得自在。
白逸天沉吟了一会,随即点点头,道:“这样也好。对了,晚些我让诡瞳跟你回去,一来可以保护你,二来也可以看着你,免得又给白家四处惹些乱子!”
“诡瞳?”
“一个侍女。”白逸天皱了皱眉,努力做出毫不在意的表象。
白梓西摸了摸鼻尖,怎么这话听着,竟还带着几分宠溺?
只见白逸天站起身,瞪了白梓西一眼,才甩袖出门。
‘这个老爷子,还挺照顾你。’
“赤兀,你在哪儿呢?”白梓西茫然四顾。
‘诶!’只听见赤兀长叹一声:‘本尊能在哪儿?自然是在封印里边!’
“那你是怎么跟我说话的?”
不用想也知道赤兀正在很没有形象地翻白眼,‘这叫心念!心念!你在心里发出声音,本尊也能听见!’
“啊?”白梓西对此很是不满:“那我以后想些什么,你都能知道?”
‘……’
“喂!”
赤兀懒得回答,一声不吭。
白梓西瘫倒在床上,晕晕乎乎,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敲门声将她唤醒。她迷迷糊糊得睁眼一看,一个用布条蒙着眼睛的女子站在门口,约摸十七八岁左右。她身上的装束极其简单,全身黑色,倒是像极了以往在电视中见过的夜行服。
白梓西眼前一亮,即刻便有了精神。
下床走到她的跟前,念及她是盲人,白梓西伸手想要帮着接过她手里的食盒。
“诡瞳,见过大小姐。”
白梓西吓了一跳,定了定神,才小心地问道:“你……你看得见?”
“是。”
“那你为什么蒙着布条啊?”白梓西松了一口气,顺手拿过食盒放在桌上,很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现在也不知道是过去了一天还是两天,自从穿越过来她就喝了那杯茶而已,早就饿惨了!
“属下的眼眸骇人,不敢轻易示人。”
诡瞳的声音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有些阴沉,还带着些微的嘶哑。
每个人都有身患隐疾的可能,白梓西在上一世的时候什么事情没见过,因此也见怪不怪。
“这有什么?”她嗤笑一声:“我的脸也骇人,难不成出门还得戴个面罩?”
“……”诡瞳默然。
一般人要是真有这么大的胎记长在脸上,确实出门都会东西遮羞的。
呆在一旁等着白梓西用完膳,诡瞳将一枚小小的戒指放在她面前。
“大小姐,这是家主吩咐属下交给您的。”
白梓西好奇地拿了起来,这不就是现代社会的黑色陶瓷戒指嘛!
“此为何物?”
“储物戒。”诡瞳不疾不徐地开口:“大小姐只消滴血认主,便能使用里面的东西。”
听到这样的回答,白梓西二话不说就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血液抹了上去。
脑子里一根弦松掉了似的,一副画面忽而涌上……
一个集装箱大小的黑色空间,里头躺着一大箱子的书简,还有数套衣物和一柄匕首。
心念一动,匕首出现在她的手上。
白梓西看着手上的匕首,上下翻看,表面上看倒是平平无奇。她拉开刀鞘,试探性地往桌上一划,没曾想桌子就一分为二轰然倒地了。
白梓西怔住,仰头看着诡瞳。
诡瞳面无表情,“此乃圣器,整个南国不出二十个。”
‘哼,老头子还挺大方!’赤兀像是耐不住寂寞似的,又出声道:‘不仅给你送了个天级的侍女,还给你送来了两个圣器。’
“两个?”
诡瞳微微撇头:“大小姐说什么?”
“没什么。”意识到自己将本不该说出口的话说了出来,白梓西忙改了口。转而又在心里说道:‘赤兀,哪来的两个?’
‘瞧你那财迷样!’赤兀冷哼一声,‘储物戒中有一锦盒,你取出便是。’
白梓西撇撇嘴,拿出来打开一看,见是一个墨色的圆珠挂坠。
拿在手里透体生凉,感觉比手腕上的玉镯还要通灵性。
“这又是何物?”
诡瞳顿了顿,伸出了手掌:“属下一触便知。”
白梓西眼珠子转了转,总归诡瞳以后就是她的人了,自然还是应该用人不疑。
墨色的圆柱子放在了诡瞳的手心,诡瞳缓缓握上,双手摸了摸,又递了回来。
“此物亦是一枚圣器,大小姐尽可贴身戴着,对您的修炼有着事半功倍之效。”诡瞳顿了一瞬:“此物是墨池中历尽千年养成的墨玉所锻造,能融阴阳,合冰火,对大小姐中和经脉中的两股力量大有益处。”
白梓西多看了诡瞳两眼,没想到她还挺厉害,知道的还挺多。
赤兀也没有说什么话,白梓西干脆往脖子上一套,放在衣领里头贴身佩戴。
站起身来,头疼地看了一眼被劈成两半的桌子,扯了扯嘴角,转身走出了房门。
“诡瞳,你识路吗?”
诡瞳点头:“马车早已备好,属下这就为您领路。”
无波无澜地出了门,白梓西坐在马车上左摇右晃的,有些不适应。干脆拿出一本书籍翻看起来,转移注意力。
手中的书大抵算得上是一本‘科普’,说的是这北冥大陆的民风民俗,朝野世族,以及一些修炼的简单要点。
这么一本书看下来,白梓西方才知道原来的白梓西两眼不闻窗外事,知道的实在太过稀少。
她浅浅地叹息,感受到胸口处的墨玉坠子凉凉的。再想起诡瞳所说的‘墨池千年才得产的墨玉’,想必是很名贵并且稀缺的。
就跟现代的南非钻石似的?
“对了,诡瞳,你知道我在白家呆了多久吗?”
诡瞳轻轻点头:“一夜。”
才一个晚上,但愿那个破败的小院还坚守在原地吧!
白梓西垂头眯着眼睛,正清理着脑子里的线索。
白梓西的姑姑早已外嫁,不住在白府。而整个白家的嫡系子孙里边,也就只有白秉兼这个将军在南国的都城自立门户,其余的白家人,都居住在硕大的白府中。
虽然相隔不到三条街,但往来倒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