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要是能够攀上北家,自然是极好的!”盛灵云思索着,道:“白家在这北冥大陆也还算有点脸面,若是真能和北家结为亲家,倒也算不上高攀……”
两母女一路说着,似乎让白曼曼嫁入北家的盛况已经近在眼前。
另一边,白梓西破败的小院。
先前诡瞳才收拾过的闺房里又堆满了魔晶币化成的砾粉,而白梓西终于顺利地进入了人级三阶。
在她收功的瞬间,屋顶上的诡瞳也放心地睁眼,跳下屋檐,走进房中。
“大小姐。”
“诡瞳?我以为你出去了。”
白梓西说着将这些粉末全数收进储物戒中,皱眉道:“花费了近五千个魔晶币,这才到人级三阶而已,诶,也不知道这经脉到底怎么回事。”
诡瞳也皱眉,“按理来说,这么大的动静与消耗,少说也能突破人级八阶的。”
白梓西盯着自己的双手,挫败地垂下:“算了,欲速则不达,慢慢来吧。”
“也好。”诡瞳点点头,又道:“下人送来了一桌好菜,大小姐要用些么?”
好菜?
白梓西蹙眉,盛灵云会待她这么好?
走到桌旁一看,喷香四溢,大鱼大肉地应有尽有。
“这是盛灵云让人送来的吧?”
白梓西笑笑,这中间也不知道经了多少只手,她要是吃下,岂不是个傻子?
手指在桌上敲了敲,道:“原路退回,且看她还能玩出什么把戏。”
“大小姐这是……”
“若我猜得不错,下一步就该是指认我下毒了。”
诡瞳疑惑地点点头,这些心计算盘,她倒是不如白梓西这个传言中的‘废柴’。
拿了一些魔晶币出门,赤兀列出的丹药和药材倒是好买,诡瞳乔装打扮一一买下,又跑到炼药堂请丹师炼制成,入夜了才回来。
在这期间,白梓西也没闲着,跑到赤兀的封印中泡寒露去了。
她坚持的时间越发长了些,从池子中爬起来,看着这满满当当的寒露只想发笑。世人皆道寒露之珍贵犹如天神之血一般难得,但对她来说,只能算是泡澡水而已。
世事无常,她失去的,竟以这样的方式回来了。
回到房间,诡瞳也刚巧将买到的丹药拿回,交给了她。
按照赤兀的叮嘱吃下一颗,诡瞳又从怀中掏出一张请帖:“大小姐,这是在院门口发现的。”
白梓西一愣,她这万年不出门的废柴怎么还有人专门送来请帖?她如此想着,接过请帖。刚一打开,脸色骤然一变。
落款是北风吟。
她眉心一皱,他怎么知道自己在白将军府?
再想起在花船上他那句不明所以的话,便猜到他已经知道‘阿七’和‘白梓西’实为一人了。
白梓西无奈地一笑,没想到竟瞒不过他的眼睛。
这请帖是来自斗武场的,从她记忆中看起来这大抵是个残酷血腥的地方。
在斗武场上,可以任意挑战任何人,受邀者不得推脱。
丢掉性命是常事,更不用说缺胳膊断腿了。
“诡瞳,斗武场,你去过吗?”
“属下去过,很是残酷。”诡瞳皱起眉头,问道:“怎么?这是斗武场的请帖?”
白梓西点点头,无所谓地道:“北家少主知道阿七就是我了。”
诡瞳仔细观察着白梓西的神色,见她神色如常,问道:“大小姐觉得无碍?”
“他那个人……还行吧。”
“对了,日期可是明日?”
白梓西挑眉:“你怎么知道?”
诡瞳笑笑,道:“半年一次的斗武大会,也只有这个时候才会发放请帖了。大小姐,每当这一日,场中总有些血脉惊奇的奴隶和世间少见的奇兽,若是运气好,将来也能成为大小姐的助力之一。”
“我懂了。”白梓西点点头,好奇地问道:“诡瞳,你为何知道这么多?”
“实不相瞒,属下便是几年前被白老家主在斗武场赌来的。”
白梓西抿唇,不再言语。
奴隶……
前世的她也和奴隶差不多,自由被别人捏在手中。
但是以奴隶和奇兽来做赌注,她还是想象不到的。
一夜无话。
一早,白梓西便换上墨金云裳翻墙而出,诡瞳则是等着白梓西走后才出发。
白梓西出门转过一条街口时,看见一旁停着两辆马车,她不以为意地经过。。
但却突然被一阵力道拉住了胳膊,她惊讶地回过头这才发现马车里头的是北风吟。
“你怎么在这儿?”
北风吟笑笑,“等你。”
白梓西左右看看,垂眸笑了:“没想到被你抓包了。”
“是你表现地太明显。”
白梓西下巴一扬,旋身跳进马车,在他身旁坐下。
北风吟怔了怔,脸颊上隐隐发红。
“怎么?你很热?”
“没有。”北风吟干咳了几声,给她倒了一杯茶。
白梓西接过就往嘴里送,想了想,双唇不经意地含着杯沿,笑问道:“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是闻名天下的丑女和废柴,何必还要让我当北家的客卿?”
北风吟呼吸一滞,先前慌乱之下,竟是把自己喝过的茶杯直接递过去了。
这不就相当于间接……接吻?
脸上一下子变得滚烫!
只是看到她这副样子,不仅生不起丝毫的厌恶之情,倒很像将这茶盏珍藏。
“喂!”
“啊?”北风吟尴尬地撇过头去,摸了摸鼻尖,道:“那个……你不想当?”
“怎么可能?”白梓西一副财迷样,道:“北家的客卿,我失心疯了才不当呢!”
北风吟望着她宠溺一笑,也不知怎的,不过就是那一面之缘而已,便觉得她可爱得紧了。
或许是那猖狂的性子,以及这副坦荡的财迷样。
比那些千篇一律的柔弱女子要好上太多了!
“你老是盯着我干什么?”白梓西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莫不是好奇面具下的样貌?”
“你很在意自己的容貌?”
白梓西皱眉,道:“女子嘛,在意自己的容貌很正常。不过我觉得脸上有个胎记也没什么,不过就是风言风语多了一些而已。”
北风吟笑了笑,道:“若是你希望,我即便是寻来世间所有名医名药,也将你医好。”
“我自己都不在意,你着什么急?”白梓西失笑,“你呀,这么有闲心,不如跟我说说斗武场的事情。”
“可是身为女子,总不能一生一世戴着这个面具不是?”北风吟有些急了,“你便听我的,北家这点能力还是有的,即便寻遍天下,也要将你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