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单给你说一下规则啊,对子比大小,单牌比大小,连顺也比大小。三者互不相通…”宫壁禾语速奇快,修长的手指拨弄着自己手上的扑克牌,发出刺啦一声响,还有些悦耳。“但是那个小鬼模样的呢,叫王炸呢,是最大的!可以打全部!”
安陵宗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问:“这就没了?”
宫壁禾眼珠子一转,语重心长的说道:“规矩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就暂时先这样吧。边打边学,所谓实践出真知。”
这话虽然陌生没听过,但是好像还有些道理…
厉王殿下如个乖巧宝宝,又点了点头。双手捧着扑克牌,看着宫壁禾,道:“那王妃出牌吧。”
宫壁禾甩出一个对三,安陵宗玉看了眼手上的牌面,抽出两张牌啪的甩了下去。
“这样对吗?”
她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差点吟诗一句:我见王爷如神经…
宫壁禾指着那两张小鬼,道:“王爷,我不是跟你说了,这个是王炸嘛,是最大的。”
“本王知道,所以就出它了。”安陵宗玉浅笑吟吟。
宫壁禾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耐着性子教道:“哪有人打牌一开始就把王炸出了呢?”
她想了想,给她举了个例子。
“要是您出去打仗,总不能对方派个小兵,您直接就亲自下场了吧?这打牌呢,其实也一个道理…最厉害的武器肯定要压轴啊…”
谁料,安陵宗玉轻轻摇头,笑道:“王妃此言差矣,兵书有云:利器先行。”
宫壁禾细眉一扬,吐槽道:“哪本兵书有说过这种话?”
她没来这鬼地方之前,也是个小有名气的弓箭手,那五六十的老教练是个神棍儿,总喜欢拿兵书战术给她们排兵布阵。所谓耳濡目染,兵书内容,她还能记个大概。
面对王妃的质疑,安陵宗玉面不红心不跳,微笑答道:“本王说的。”
宫壁禾像看智障一样看着安陵宗玉,摇摇头,心里还忍不住叹息道:好帅一男的,可怎么看起来脑子不好使呢?
“行了,不与你争了,你出牌吧。”
安陵宗玉抽出一个连对,大到顶天的那种。宫壁禾怒了,直接把手上的牌甩了。
“你是不是出老千!王炸在你手里,顶天连还在你手里!”
她蹭的站了起来,气鼓鼓的瞪着安陵宗玉。
安陵宗玉静静的看着她,戏谑的眼神在她身上扫了一圈。
对上男人那道似笑非笑的眸光,宫壁禾才想起来害怕。
她在干什么?眼前这位不仅是她名义上的丈夫,还是这东原国的王爷,皇帝的儿子。
宫壁禾心思百转千变,又是忐忑又是恐惧。
“咳……”她咳嗽两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慢慢的又坐了回去。
好在安陵宗玉没与她生气,只是说了句。“若在外人面前,王妃可不能与本王这般大呼小叫。”
“是,王爷说的是…”宫壁禾垂下脸,伸出手去悄悄将纸牌推了些出去。
见她无心打牌了,安陵宗玉终于把话题转到了重点上。
“既然不打牌了,本王就说正事了。”
“恩?”宫壁禾一抬头,一双如秋水盈光的眸子闪出些些疑惑。她试探道:“是为了你那侍妾,还是为了明日家父的寿辰?”
除此两件,她想不到她与安陵宗玉还有什么正事要谈。
安陵宗玉也放下手上纸牌,定定的看着宫壁禾,那眼神似有些灼烈,只听他轻飘飘的说道;“给本王生个儿子吧。”
宫壁禾愣了。
她呆呆的望着安陵宗玉,眨了眨眼,似乎听到了自己脑内脱线的声音。
“我?”她指着自己,又指着安陵宗玉。“给你生儿子?”
安陵宗玉点点头,理所当然的说道:“你是本王的嫡妻正室,生下的儿子便是嫡长子,是我厉王府的世子。”
宫壁禾笑了。
她再度起身,绕着安陵宗玉转了几圈。笑道:“厉王殿下,我要是没记错,咱们都成婚一个月了是吧?”
安陵宗玉点头。
“您日日就和您那小侍妾裹在一堆,大婚当日也没现身,我没说错吧?”
安陵宗玉又点头。
“今晚是咱们第一次单独相处,对吧?”
安陵宗玉继续点头。
宫壁禾呵呵一声,“那不就结了,您要儿子,该让花铃给您生啊,拉着我生算怎么回事?”
安陵宗玉并非没听出她的嘲讽,却很有耐心的再度重复道:“你是本王的嫡妻正室,生的儿子是嫡长子。我三哥今日过来了,也特意提了此事。”
“诶…不是…”宫壁禾急了,站定在安陵宗玉身后,语气高了两分,“您那三哥管天管地,还管人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