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波许久,无心确定了敌人没有追上来之后这才找了家医馆钻了进去。
顾歆雨直接接替了大夫的工作,抢过药箱便准备为墨羽缝合伤口,无心却拦在了她的面前。
“姑娘,虽然很感激你救了王爷,但现在已经没你什么事了。”
顾歆雨却一把推开无心,打开药箱放在床边,看也没看无心道:“我欠他一条命。”
无心疑惑,不知顾歆雨此言何意。
顾歆雨已经着手开始清理墨羽身上的血迹,将止血散洒在伤口之上先止住鲜血,随后将银针放在烛火上烫了一下,穿针引线为墨羽缝合伤口。
无心看了一眼身边的大夫,大夫正目不转睛的看着顾歆雨的动作,这行云流水般的手法,他还是第一次见。
缝合的过程并没有持续多久,正当最后一针缝好的时候,墨羽却缓缓睁开了眼睛。
无心来到床边关切道:“王爷,你醒了!”
“本王怎么在这里?”
墨羽似乎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但顾歆雨却知道他遇见仇鬼的时候心中有多么恐惧。
“伤口已经缝合,半月之内莫要动武,好好补补身子就没事了。”
顾歆雨将银针收好,顺便把药箱里乱七八糟的草药也整理了一下,这已经是她行医救人过后的习惯了。
墨羽一把抓住顾歆雨的手,眯着眸子道:“你...有些眼熟。”
“许是宁王殿下无意间瞥见小女子吧,既然殿下已经无碍,小女子还有事,先告辞了。”
顾歆雨暂时不想暴露身份,抽回手将药箱还给了那位大夫,起身便要离去。
墨羽在无心的搀扶下坐了起来,见顾歆雨就要离开,急忙道:“今日之事,多谢姑娘相救,可否告知本王芳名?来日必将登门道谢!”
顾歆雨停下脚步,偏过头用余光看着墨羽,思虑片刻道:“顾歆雨。”
说完,顾歆雨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顾歆雨....”
墨羽重复着这个名字,顾家,将军府....
她就是那个将军府的二小姐,顾歆雨吗?
看来传闻果然有误,有如此医术更是在人称鬼见愁的仇鬼手中救下自己,怎会是软弱之人?
无心总觉得顾歆雨是有意接近王爷,忍不住道:“王爷,可否需要属下去查一下她的底细?”
墨羽摆了摆手道:“不必了,待本王休息一会,亲自去将军府拜访便是。”
“可是王爷,你的伤....”无心很是担心。
“这点伤还死不了,反正这将军府也是要去的,倒不如借着这个机会过去瞧瞧。”
墨羽的心思全都放在了顾歆雨的身上,天命坤凰诞生于将军府,墨尘觉得坤凰必然是大小姐顾歆月,可墨羽却并不这么认为。
深吸一口气,墨羽靠在床边闭上了眼睛小憩片刻,无心便带着大夫离开了房间,独自一人守在大门口,尽职尽责地守护墨羽。
当顾歆雨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后门打开的那一刻,眼前出现的却是她最不想看见的人。
顾歆月看到顾歆雨这副样子,指着她的鼻子尖声道:“好你个顾歆雨,本小姐果然没猜错,你竟然出去偷男人!”
又是一顶帽子丢在顾歆雨头上,可顾歆雨看了看自己的样子,衣衫不整不说,沾染了血迹的地方都让顾歆雨撕下去了,这样就更像是刚刚做过那样的事情,更重要的是被仇鬼掐住的位置上,红色的痕迹颇为刺眼。
“无凭无据,便是诋毁。”
“诋毁?呵,那你倒是说说大晚上的偷偷溜出将军府,还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是做了什么?”
顾歆月抓住了顾歆雨的把柄,步步紧逼。
顾歆雨眉头一皱,她无法解释自己去了哪里,事关自己的身份,若因此暴露必然会被墨尘察觉,现在的她还没有能力与墨尘抗衡,被他抓回去就在难逃脱了。
见顾歆雨语塞,顾歆月得意的笑了起来。
“哈哈,解释不了是吗?明明就是证据确凿,你还想要狡辩!来人,把这个不知检点的贱女人绑起来,押到老夫人面前听候发落!”
“是!”
侍卫不由分说将顾歆雨五花大绑押到了顾千言居住的院子里。
正厅之中,顾千言匆匆而来,见顾歆雨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还有她身边得意笑着的顾歆月就不由得一阵头疼。
“这是怎么回事?”
顾歆月连忙收起笑容愤愤不平道:“老夫人,您看我这个好妹妹她做了什么啊!她竟然偷偷溜出将军府偷男人,一夜未归!”
“什么?”
顾千言眉头一挑,这才仔细看了一眼顾歆雨,衣衫凌乱,脖子上还有那种痕迹。
“雨儿,月儿说的可是真的?”
顾歆雨始终淡然,抬头道:“不是。”
“你这个贱人还在狡辩!我给过你解释的机会,问你昨晚去做了什么,可你自己不说,脖子上还有那让人羞耻的痕迹,不是偷男人还能是做什么?”
顾歆雨无从辩解,只能低头沉默不语。
顾千言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知道顾歆月这是借题发挥,可顾歆雨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不能说?
恰巧这个时候文渊公主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微微翘起嘴角。
“老夫人,这是怎么了?”
本来顾歆雨的事情就让顾千言头疼无比,如今文渊也到了,就算是她想要压下此事怕是终难善了了。
没有理会文渊,而是朝着顾歆雨问道:“雨儿,若是你不能解释昨日去了何处,做了什么,便按照家规处置。”
顾歆雨抬起头看了一眼顾千言,眸中有些许失落,却也随之释然。
她与顾千言非亲非故,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姐与整个将军府的名声相比,孰轻孰重她又怎会分不清楚?
“雨儿无话可说,愿按家规领罚。”
顾千言长叹一声,瞥了一眼无比得意的顾歆月和文渊母女,如今不罚是不行了。
“既然如此,按照家规,顾歆雨深夜擅自离府,仗责一百禁足三月,来人,把她拖下去!”
这句话不断地回荡在顾歆雨的脑海之中,所谓靠山,不过是利益之间的合作关系,但凡出现有损利益的事情,合作,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侍卫来到顾歆雨面前将她擒住,就在顾歆雨转身的那一刻,大门口却走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背对着阳光的挺拔身姿让人莫名觉得心安。
“她不能解释的事,不如让本王解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