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唯物主义者我诅咒谁啊我?!”
元曦羽只恨自己腿脚还不利索,不然定要跟这婆娘撕扯出个对错:“好好好,我从小只动手不动手,我说不过你,大不了再挨几下打呗,打吧打吧!”
她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瘫倒在椅子上,心中将这些愚昧的古人骂了一千遍一万遍。
谁知,楚景曜板着一张阎王脸,喊人将蒋氏拖了下去:“你这不安分的奴婢,可知那碧玉珠钗是王妃世代家传之物?既然心思不正,也不必留在府中伺候了。”
蒋氏满眼惊恐,身子很快被退出了院门:“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奴婢说错了——”
元曦羽睁开一只眼睛看他,心中惊讶极了。
她本五官精致,皮肤白皙,现下被病气笼罩,苍白的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头发乱糟糟的,长而弯的睫毛下是一双没什么生气的眼睛。
楚景曜对她没什么感情,可实非还是分得清。
蒋氏满口污蔑,其中也提到了“事已办成”。
若她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用这种话来污蔑元曦羽。
恐怕背后有人指使。
他吩咐说:“我王府不是什么风声鹤唳,残暴严苛之地,凡事需讲‘实非’二字,明日派些安分的奴婢来王妃院中伺候。”
元曦羽睁大了些眼睛看他,目光中充满了不可思议:“我以为你是个糊涂鬼,原来你,你还是讲道理的啊?”
楚景曜皱眉问他:“此话何意?”
“没什么没什么。”元曦羽咽下口水,摇摇头倒回椅子上,片刻后又直起身,喊绿竹拿来了笔墨,“这样,你不是怀疑我偷纪姑娘的方子吗,我现在就把这个药方写给你!”
“你再让纪姑娘去默写一份,看看我俩的能不能对上?我还告诉你,这方子是我原创的,药材也是我从古医书上找来的绝密,你敢不敢让人煎几副出来试试?”
元曦羽在纸上简单写了几个带酸果的药方,主要以固本和消除水肿为主,药材都很常见,一共三张方子,标了顺序,按病人的病情轻重来服药。
“这个酸果呢,就是我头顶这棵树上结的东西,听说凤仪县有很多。”
元曦羽吹干了墨迹,将药房递给他:“药材呢你就找那晚来给我看病的大夫抓,又黑又胖那个,他虽然医术不济,但是药材都认识的。”
楚景曜捏着手中这颗黑黑圆圆的酸果,不敢相信此物便是救济全县百姓的药材:“王妃莫不是在戏弄本王?你手中另一张方子是何?”
元曦羽轻飘飘地说:“不信是吧?你们是不是都喜欢赌点什么,行,那我就拿性命和你赌。”
“你不是成天怀疑我偷了药方要独吞赏赐吗,最多十五天我这药就见效,我也不走了,要是治不好,你随便发落我!”
现代学霸元曦羽这点自信还是有的,她就不信惩治不了一个捡边角料撒谎的纪姑娘!
要玩就玩个大的!
说完,她将最后这张纸交给绿竹:“还有这张不是药方,这是菜谱,小丫头嫌酸果太难吃了,我给她写了几种做法,什么酸菜鱼啊,柠檬茶啊,让她自己做来吃。”
说完,见楚景曜一脸疑惑,元曦羽大发善心又抄了一篇送给他:“喏,也送你一张,拿去研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