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云香不甘心地扑过去,拉着男人的下摆,昂着头乞求着,“大爷可怜可怜奴吧。”
雪白的身子微微颤抖着,一副我见犹怜之态。
而江亦白连看都懒得看一眼,用力抽了衣摆,推门而去。
候在外院的福顺听到消息,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
他家大爷一看脸色就不好,福顺抖着声音开口问,“大爷回府吗?”
江亦白一言不发地跨上骏马,黑着脸直奔校尉府。
福顺急忙跟上,心下却诧异,大爷平日里虽不近女色,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完事的呀。
残阳西沉,转眼黑幕挂上天空。
“姑娘,大爷昨日离去后都没回来。此刻大爷就在前头书房,您要不去瞧瞧?”福妈收拾完晚膳,有意劝导。
挽挽闻言顿了顿,末了还是摇了摇头。
昨日他这般凶残地对自己,难道今日还要她上门服软不成!
何况后天才是去右相府的日子,不如让他再冷静一晚,到明日再去求求他,也许还有一丝希望!
福妈悠悠叹了口气,之前觉得这姑娘真有手段,今日瞧着却有些傻,男人就是需要巴结着的,她这么犟在这儿,迟早被打发卖了!
回了府的江亦白径直回了书房。
“大爷,今晚还在这里安置。”福顺小心翼翼地垂首问道。
这可不都怪主屋里的那位!到了这个时辰也不来请大爷!
江亦白瞟了福顺一眼。
“姑娘那边,那边...”福顺吞吞吐吐地不敢答话,他早遣人去问过了,无奈那边什么动静都没有,他怎么敢回话呢!
江亦白一看福顺的模样早就明白个中意思,脸色沉地可怕,怒叱道,“行了,给爷滚出去!”
烦躁地在屋里踱步,昨晚他摔碗而去,本意是让她好好自我反省,可是她倒好,一点不着急,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
那是他的屋子,凭什么他就不能回去了。
“福顺!”思及此,江亦白大步走出了书房。
“大爷,有何事吩咐?”还在擦汗的福顺急忙跟了上去。
“去主屋!”
福妈刚关上门,便见大爷怒气腾腾地走来,后面跟着挤眉弄眼的福顺。心里便立马咯噔一下,要是再像那日一样吵起来可怎么办!
“大爷,姑娘刚刚还在说今晚大爷来不来呢。”福妈笑着迎上去。
“真如此说?”江亦白刚要踢开房门的脚缓缓地放了下来。
“姑娘脸皮薄,只捎提了一句。”福妈怕大爷不相信,照着姑娘的性子编了一句。
“将门打开。”江亦白脸色稍霁。
一进屋子,便瞧见女人坐在灯下。暖色的烛光映着白皙的小脸,越发好看。莹白纤细的手指正执笔认真地画着什么,连头都没抬一下。
江亦白轻轻咳了一下,挽挽闻声连眸都未抬,只是认真画画。
在现代的时候,她便是一个国画美术生。做右相府大小姐的日子她也没把画画落下。
等日后离开了校尉府,她还指望靠画画养活自己。
江亦白缓缓在挽挽面前站定,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大部分的亮光,在雪白的宣纸上投下黑色的阴影。
被挡了光线,挽挽只能搁了笔。可刚要起身,却被男人拉住扯进了怀里。
一身的脂粉香呛地挽挽只想打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