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我已经教给你了,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了。”
……
冬月十八,是个好日子。
黄历上说宜祭祖、上香。
一大早,东方御就带着宋锦画浩浩荡荡地前往太华寺。
他亲密地搂着她的腰,她温柔地靠在他的肩头。
一副夫妻恩爱琴瑟和鸣的景象。
旁人都艳羡不已,且都在唾弃那个散播谣言的人,明明王爷和王妃这么恩爱,怎么可能休妻呢。
但只有宋锦画知道,东方御搂着她的力道有多重。
重到,她的腰上痛得她紧紧地抿着嘴唇,生怕自己一张嘴就泄露出痛呼声。
“宋锦画,你千方百计都要留在我身边,本王成全你,不过以后的日子,你就好好受着吧。”
宋锦画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捏着,面上笑得一脸娇羞,嗓音却沙哑而平静:“王爷,我知道。”
东方御恨她的云淡风轻,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一些。
“你就这么贱?”
“是的,王爷。因为我爱你。”她平静地诉说着自己的感情,她害怕自己再不说,以后就没机会说了。
他一愣,心里闪过一抹怪异的感觉,随即恶狠狠道:“呵。你的爱可真恶心!”
一进到马车外人触及不到的视线里,他立即像是扔什么脏东西一般将她扔到马车的另一边。
宋锦画的头不小心撞到了马车顶,痛得她蹙起了眉。
他却视若不见,见她痛,心里竟不由升起快意。
不管怎么看,这个女人都讨厌得很。
马车平稳地到了太华寺。
宋锦画下了马车,就见他们乘坐的这辆马车前还停着一辆马车,马儿已经栓好了,像是早就抵达却在此等候的样子。
不待她多想,前边马车的帘子被掀开,柳嫣儿从马车里下来。
宋锦画脚步一顿,面上本就是伪装出来的笑几乎维持不住。
“王爷,宋姐姐。”柳嫣儿笑得甜甜地走过来,当着宋锦画的面自然地挽住东方御的胳膊。
“东方御,你这是什么意思?”宋锦画唇色苍白地问道。
他就那么爱柳嫣儿,爱到半天都舍不得分离,就算是演夫妻和睦的戏码也要带上柳嫣儿?
东方御冷冷一笑,似报复一般,“毒妇,你以为我真的会跟你一块祈福?不过是做戏给该看的人看罢了,我多见你一眼都觉得恶心。”
宋锦画浑身一僵,心脏处像是被锋利的刀子划了一刀,痛得鲜血淋漓。
“东方御你混蛋!”她绝望地嘶声大喊一声,身体摇摇欲坠。
心口处那种剧烈的疼痛又来了,她能感觉到,体内的蛊虫又开始躁动不安。
她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胸口,脸色发白。
东方御见她难受的样子,却冷笑一声,没有再多看一眼,搂着柳嫣儿转身而去。
“嫣儿我们走。”
“王爷,可是我见宋姐姐好像不是很舒服的样子,要不……”
“不用管她,她喜欢装病骗人也不是第一次了。”
两人的身影越来越远,宋锦画终于支撑不住,重重地摔倒在地,一口鲜血至喉头喷溅而出。
她双眼死死地盯着他越来越远的衣摆,最终无力地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