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那么快做什么?”罗瑛撇嘴,“我又不会吃了你。”
秦佚满脸的不信任。
罗瑛耸耸肩,“你看咱俩一个未嫁一个未娶,凑在一起总叫人说闲话。这么着,以后做事也方便。”
秦佚皱眉,他倒是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但为此便可牺牲女子家的名节么?他三年后若是走了,她又要如何自处?
“你!你这家伙真是一点都不懂配合。”罗瑛说着就来气,刚刚那副比外人都诧异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幸好妇人没多想,否则自己的谎言立刻就暴露了好么!?
“你,和我!现在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懂么?”罗瑛搬个椅子坐下,苦口婆心道:“我救你,还雇你当伙计,给你栖身之所,你就得为我们今后日子做打算。”
秦佚不为所动地看她。
“这么跟你说吧:我的钱不多,要活下去,就得想办法解决衣食住行等等一系列问题。”罗瑛索性把话亮清楚:“你,我,两个人,要想体体面面地度过这三年零四个月,就必须齐心协力,团结一致,荣辱与共,奋发图强!”
她铿锵有力地拍起桌子:“在内是主仆,对外是夫妻,长短兼施,软硬兼备!”
秦佚抿着唇,不得不承认她的话的确有些道理。
“当然最简单的道理就是,”罗瑛举起手指,灵动的眉眼顿时透出狡猾和阴险:“我死你就得死,我活便能带着你一起活,明白么?”
秦佚:“……”
让他方才的担心见鬼去吧。
晚间,妇人送来了一套半新的短打,秦佚试了试,不短不长,刚好能穿。
妇人两眼放光,热情地夸赞道:“小哥长得真是俊俏,与罗大夫天造地设的一对!”
秦佚僵着脸,心情无比复杂。
妇人见他不搭腔,有些尴尬,罗瑛忙插进来,笑着道谢,送她出门回家。
两人走到院里,罗瑛拉着妇人,满含歉意道:“真是对不住嫂子,我家那就是个木头性子,不能说话,还老是冷着个脸……”
妇人惊道:“不能说话?那小哥是个哑——”
“嘘——”罗瑛忙打断她,胆颤心惊地回头看一眼,小声道:“可不敢让他听见,脾气坏,生气了要打人的。”
妇人听了忍不住替罗瑛委屈,眼圈红红道:“大夫真是不容易,心这么善,怎么就遇上这种相公……”
罗瑛也吸吸鼻子,可怜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平日里对我也不差……”
现学现卖,信手拈来。
妇人走后,罗瑛心情愉悦地回到房里,继续坐下吃饭。
秦佚冷冷看着她,指指自己的耳朵。
他都听见了。
“这么厉害?”罗瑛眨眨眼,星子似的双眸单纯又无辜,“有武功就是方便。”
“哼。”秦佚从鼻间哼出一个气音,对她这种掩饰十分不屑。
罗瑛停下筷子,突然目光灼灼地看着他,道:“秦佚,你能发出声音?”
秦佚蹙眉,点点头。是又怎样?
罗瑛面容严肃起来,认真道:“你的喉疾,我说不定可以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