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朝自己而来的工作人员,闵仲月把希望寄托在明媚身上,以至不惜放下/身段苦求。
“时夫人,是我的错,我说话不过脑子冒犯了你,我在这儿给你赔罪,希望你能替我劝劝时总,别伤了两家和气。”
她真的不能走,哪怕走也得把这事解决了再走。
遗憾的是她打错了算盘,明媚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她恨不得自己亲手把她拎扔出去。
“闵小姐哪里的话,我就是个才出来没几天的野丫头,没那么大本事做时赫的主。再说了,我们是为了你好,担心你的情况所以送你回去休息,怎么搞得是要害你一样。”
闵仲月下一秒,心死如灰。
此时此刻,工作人员站在她跟前,她麻然跟着走出会场,如果反抗的话,只会闹得更丢人。
“阿赫从小性子寡淡薄凉是个有原则的人,长大后很少对工作以外的事上心,更别提动怒了,不成想会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一天。”
联谊晚会的气氛压抑沉闷,时笙的一番笑谑,突兀至极,给人听着有种别有所指的错觉。
对于闵仲月说的话,他究竟听进去几分?
“原则是死道理,一切抵不过我愿意。”
“哈哈,你们夫妻两个感情倒是不错,打算什么时候回老宅看爷爷?”
被劲敌抢尽了风头,时笙的脸上从头到尾挂着谦和的笑,明媚总忍不住想撕了那张伪善的面孔。
时赫想了想,该来的总会来,爷爷那边他瞒不住,“晚会结束后。”
“那一块回去吧,”寻思着晚会八成持续不下去,时笙饮完杯中最后一口红酒,草草结束晚会。“诸位时候不早了,今晚先到这里,以后有时间再约。”
众人如负释重松了口气,闵仲月的事足够闹心,大家没了兴致自然不会多待。
他们与时笙一行人道完别,各自打道回府。
漆黑的长夜中。
两辆跑车在公路上一前一后地驰骋,径直向半山腰上耸立那套欧式别墅而去。
“老大,到了。”姜柏生停住车。
“是块风水宝地。”
映入眼帘的是气派的大门跟圆形的拱窗,纯白色的细砾石涂满整栋别墅,尽显雍容华贵。
明媚瞧着这栋别墅,情不自禁赞叹。
“你喜欢就好。”时赫道。
按了按门铃,别墅里的仆人赶忙开门迎接。
“少爷,您回来了。”接过他手里的文件袋,李嫂看到明媚的时候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位是?”
“您好,我是......”
“给夫人拿双干净的拖鞋。”时赫搂着明媚的腰进门,多余的一句不说,明媚只好自己补充。“记得要36码的。”
拿着文件袋,李嫂站在门口一时间内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挑高的大厅里吊着暖黄色的光,时家老爷子坐在大厅里看报纸,沙发旁摆着一副木架子,上边挂着他常用的拐杖。
光听声音,他便猜得出是谁回来了。
“爷爷,那么晚了还不休息。”
“你不也才回来。”老爷子闷着声,垂着眸子让人看不出喜怒:“臭小子,什么时候结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