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将军战场负伤,纳五夫人为妾是为了冲喜的,谁料五夫人自从进了门,便一直闷闷不乐,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实在是晦气,她定然是听说将军要回来了,便故意谋害老夫人!”安五娘紧接说道。
闻言,江婉音不悦地轻叱道:“两位妹妹慎言,是非公道,将军自有决断。”
正在这时,管家来报:“将军,严宝将五夫人从井里救上来了,五夫人说,她重疾缠身,已是将死之人,自愿禁足西竹院,无须医治,生死由天。”
众人惊讶,显然没想到司宁竟然会来这么一出戏!
“将军明鉴,五夫人肯定在撒谎,为的便是逃避谋害老夫人之罪!”
“对啊,五夫人明明身体好得很,怎么可能突然就要死了呢?”
“……”
厉靖泽缓缓蹙眉,对于聒噪的女人,他素无多少耐心,随即叱令道:“此事不必再提,我自会查明处置。婉音,你留下照顾老夫人,其他人各自回房反省。”
“反省?”宋灵儿讶然,“将军,是妾身们做错什么了吗?”
厉靖泽不咸不淡的道:“与其整日闲话搬弄是非,不如闲来多读几本书。”
三个侧室顿感难堪,颜面全无!
宋灵儿和安五娘福了福身,灰溜溜地走人了。
厉靖泽注意力落回老夫人脸上,看着老夫人轻轻跳动的眼皮儿,他干扯了扯唇角,语气带有几分自嘲的说道:“母亲,您不愿见我,我走便是。此番回京,是皇上召见,并非我有意给母亲添堵,只是顺便回府探望母亲罢了。母亲多保重!”
厉靖泽转身即走。
而在他看不见的背后,老夫人睁开眼睛,凉薄的目光追随着厉靖泽的背影,直到他绕过屏风,消失在视线里,方才缓缓收回。
江婉音见状,在床边坐下,埋怨道:“姑妈,表哥常年身在军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您干嘛不理表哥呀?”
老夫人神色淡然,“婉音,旁的事,你莫要多管,你只须想办法讨他欢心,让他早日将你扶正,成为将军府的大夫人!”
江婉音眼中闪烁着阴狠的光,“姑妈放心,正房夫人的位子,婉音势在必得!”
……
令司宁意外的是,严宝竟然将她带到了将军府最为偏僻简陋的西竹院!
进了房间,严宝“扑通”跪在了司宁面前,神色焦虑道:“五夫人,小人斗胆,想劝五夫人您还是想想办法讨将军的欢心吧。否则将军明日一走,二夫人定然会拿五夫人撒气,而老夫人素来偏心二夫人,三夫人和四夫人亦以二夫人马首是瞻,所以到头来,吃亏的人还是五夫人啊!”
司宁听闻,不动声色地道:“严宝,不瞒你说,我坠井时,脑袋不慎撞到了井壁,许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似乎失忆了。”
严宝大惊,“五夫人,您……您等着,小人马上去请将军,无论如何都要找大夫医好五夫人的病!”
“不必!”
司宁抬手阻止,“我只是暂时失忆,慢慢会恢复。只不过,偶尔需要你提醒我一些人或事,为了不引来麻烦,你须替我保守秘密,切莫告诉第三人,包括苏云。”
严宝重重点头,“是,严宝一言九鼎,决不会违背五夫人的命令!”
司宁看着严宝,目中深意不明,“这府里的下人都不待见我,你为何处处替我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