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夏整个人都懵了。
“你干什么?”她用力推着江时暮的肩膀。
男人抓住她不安份的手,非常霸道地吻住她的唇……
一夜旖旎。
第二天醒来时,沈知夏简直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
江时暮不是那方面不行么?
他居然……要了她。
此时,房间里已不见江时暮的踪影,他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不知道。
想起昨夜那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她丝毫不觉得江时暮那方面不行,相反的,他还挺猛的,而且,她好像摸到了他的腹肌。
身子骨那么弱的一个人,怎么会有腹肌这种东西……
掀开被子,看到床单上那一抹殷红,她的眼眶一点点泛了红,气得双肩不住的颤抖。
江时暮这个王八蛋!
说好的那方面不行呢?传闻都是骗人的……
她感觉身上到处都隐隐的痛。
重重地叹口气,她抓起枕边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刚刚早上八点钟。
一晚上被江时暮折腾得够呛,她现在又疲又累,还很困。
将手机放下,她扯了扯被子,正想睡个回笼觉,房门突然被敲响。
她道了声‘请进’,尹沫推开门进来,见她醒着,冲她温温一笑。
“小姐,睡的好吗?”尹沫走到她面前,扶着她坐起,帮她更衣。
她苦笑,“怎么还叫我小姐?”
尹沫吐了吐舌头,“一时改不过来,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她点了下头,想起江时暮昨天定的那几条规矩,她问:“你有没有看到江时暮?”
“没有,我听蓝姨说,他每天都要睡到日上三竿,所以早餐不必担心会跟他碰面。”
沈知夏暗暗松了一口气。
洗漱后,尹沫推着她去了饭厅,早餐非常丰盛,她和尹沫一起吃完,让尹沫推着她到院子里散了会步。
雨后的空气湿润而清新,今天的天晴的很好,云白天蓝。
从北楼绕到江宅一侧,沈知夏看见宅院里停着一辆黑色宾利,车旁站着一个男人,那人站得笔直,年龄约摸四十岁,像是司机,在等人。
不多时,江玉棠从屋里走出来,司机看见他立刻拉开后座的车门。
江玉棠坐进去,幽冷的目光透过车窗,偶然瞥见不远处坐在轮椅上的沈知夏。
他定定看着她,微蹙的眉头渐渐舒展了一些。
司机把车掉了头。
他犹豫了下,对司机说:“停车。”声线冰冷,却透着不容质疑的威严。
司机连忙一脚踩住刹车。
只见江玉棠下了车,径直朝沈知夏走了过去。
“小姐,我们要不要回去?”看到朝她们走来的江玉棠,尹沫低声问沈知夏。
沈知夏心里有点慌,迟疑了会,小声说:“不用。”
“弟妹,吃过早饭了吗?”江玉棠上来就是一句问候。
男人高大英俊,一身昂贵的定制西装,气质卓卓。
沈知夏微笑,“吃过了。”
男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问:“住的还习惯吗?”
“挺好的。”
“时暮脾气不好,你多担待着点,别跟他一般见识。”
江玉棠虽然语气淡淡的,面上没什么表情,但对她的态度非常礼貌。
她保持着微笑:“我会的。”
“公司有会议,我先走了,你刚嫁过来,最好跟公婆请个安。”
“好。”
江玉棠不提醒,她差点忘了礼数。
她刚嫁进江家,身为儿媳妇确实应当一早就来向公婆请安。
目送江玉棠走远,坐进了宾利里,她收回视线,听到身后尹沫笑着说:“江家的大少爷看上去高冷,没想到人还挺好的,至少不像江时暮那么讨厌。”
沈知夏没言语,但心里十分赞同尹沫的话。
宾利车驶离后,尹沫推着她进入江宅。
江国富一早就出门了,江玉棠的母亲白秀华正在饭厅用餐,听说沈知夏来请安,女人慢悠悠地吃完早饭,移步来到客厅。
昨天的婚礼上,沈知夏没有见到白秀华,此时看到她本人,不知怎么的,心里忽然有些没底。
白秀华很富态,衣着雍容华贵,妆容十分的艳丽,人过中年,保养得当,气质相当的矜贵优雅,只是,这女人看她的眼神不甚友好,冷漠的脸上,满满都是对她这个媳妇的不屑。
江时暮并不是白秀华的儿子,他是‘小三’的种,江时暮结婚,白秀华没有出现在婚礼现场,现在想来,倒不是什么意外之事。
女人在沙发上坐下来,佣人立刻端来一杯茶。
“江夫人,现在才来问好,非常抱歉。”沈知夏礼貌道。
女人沉着脸,淡淡瞥她一眼,没理。
沈知夏非常识趣,示意尹沫带她离开,尹沫推着轮椅才转了身,白秀华就漠然开口道:“都嫁进来了,还叫什么江夫人?”
沈知夏:……
还不是不确定该叫什么,所以才尊称她一声江夫人么。
白秀华起身,顺手端起茶几上的茶,趿拉着拖鞋来到她面前,突然女人‘嘶’地一声,手中的茶杯脱了手,一杯热茶,连杯子带茶水全部落在沈知夏的右手臂上。
沈知夏被烫得大叫一声,本能地一抬手,杯子落在地上,碎了。
尹沫慌了神,连忙从旁拿来抽纸,擦着她手臂上的茶叶和水渍。
她咬着牙,疼得浑身都在抖。
白秀华明显是故意的。
“我不知道杯子这么烫手,你没事吧?”白秀华居高临下瞥着她,佯装出一脸抱歉的样子。
“我听说你全身瘫痪,原来你有痛觉啊。”
沈知夏深吸一口气,在心中骂道——你才全身瘫痪,你全家都特么全身瘫痪!
尹沫小心把她身上的茶叶都清理干净,抬起头来,恨恨地瞪着白秀华,没好气道:“我家小姐伤到的是腿,她不是全身瘫痪。”
白秀华勾唇一笑,看着沈知夏说:“刚才是我不小心,你该不会怪我这笨手笨脚的老太婆吧。”
沈知夏气到心肝肺都疼,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是把白秀华的祖宗十八代都招呼了个遍。
白秀华摆明是故意的,居然有脸说是不小心,当她和尹沫都是瞎的?
罢了,以后不来这里便是,反正她已经请过安,礼数算是尽到了。